琮玉没说话。
吕波说:“没关系,据说九姐当了妈妈就不接客了,这个据说是发生在乐渊从监狱出来以后。都说他们有点事,但我觉得乐渊那种人应该早就看破红尘了。”
“他坐过牢?”
“收账的时候打死了人,没两年就出来了,出来照样拼拳头。有邱文博给他兜底,杀人也就关几天,你入了那行,保不齐还会跟他打上交道呢。听我的,离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疯狗远点。”
“是吗?”琮玉看向马路对面的烟酒店门口,话说得漫不经心。
“你也别嫌我话多,我是看你人生地不熟,又死了爸爸,怪可怜的,跟你说点实话,过段时间我回到甘西,咱们估计就不会再有交集了。”吕波弃了啤酒瓶,喝了口烧刀。
琮玉收回眼来:“你人还挺好。”
吕波被说得害羞了:“嗐,好什么啊,就是烂人一个,可能烂事做多了,难免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那我很幸运。”
吕波摆手:“怎么说呢,酒喝多了容易掏心窝子,希望你以后在这边能过得舒坦吧。”
琮玉往上拉了拉口罩,没说话。
乐渊很少来霓月,他不喜欢香水味,闻了头疼,也不喜欢女人们眼皮上繁多的颜色。
这里的女人也不喜欢他,他不说话,看着很凶,跟江北不同,江北在这里时,经常逗得她们很开心。
江北很懂怎么让一个女人笑,而乐渊好像只懂怎么让女人哭。
刚过零点,1702包厢的客人闹起来了,起因是喝多了,不识数了,跟陪唱的小姐在瑜伽球上开荤了,做完不认了,不给钱。
乐渊和九姐先后赶到,被占便宜的小姐低着头抽抽搭搭,几位客人有恃无恐,看起来浑不怕。
九姐什么也没问,走到小姐跟前,扬手就是一巴掌:“你怎么回事!给大哥道歉!”
小姐哭出声来,但也不敢叫屈,跪扶在茶几旁:“大哥对不起!是我扫兴了!”
几位客人本想着折腾一通,看这群鸨子小姐拉皮条的笑话消遣下,见状没了兴致,甚至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打开皮夹子,随手捏了一沓钱出来,放在了茶几上,拎上包走了。
客人走后,乐渊也出去了,小姐还跪坐在地上哭,九姐拿起茶几上的钱,数了数,一千二,抽了一半,剩下的递给小姐:“长点心眼,不通过我的下场就是被白嫖,你以为这些狗男人心跟嘴一般甜呢?真是这么回事就不出来嫖了。”
小姐攥着钱,还哭个不停。
九姐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出了门。
她回到大厅前台,看见乐渊坐在沙发区,把手里的几百块钱交给前台:“给大家叫点夜宵。”说完走向乐渊。
乐渊正闭目养神,九姐的声音突然传来:“困了可以去楼上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