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种时候,他也只想着她,真没意思啊。
她用一些自嘲的语调:“我才是这趟什么也没干。”
“你干了。”
琮玉堵着气说:“干了你是吗?”
“我这么顺利,可能因为你是一支平安符。”陈既这句说得有点磕巴,但比起那句“从我吧”属实是进步不少了。
琮玉情绪有一些缓和,但表面却不吃这套:“不是你嫌弃我,死乞白赖送我回北京的时候了?那时候你看我,不是满脑子拖油瓶吗?”
“一般我觉得累赘,都不带着。”
“我还得谢谢你是吗?”
“我是告诉你,我不觉得。”不觉得你是拖油瓶。
琮玉心里已经暖透,嘴上却还要呛:“但你那时候总是凶我。”说完又觉得,现在好像也那样,他有时候吻她跟他以前打人一般狠。
觉得他柔和了可能是因为,她的承受能力变强了?
也或许是因为,她在他心里了。
陈既这时说:“那我改改。”
琮玉感觉心猛地一跳,突然好烦他,这人真的烦,烦到她忍不住拉起他手,用力咬他的手指,满口的怨:“跟我回北京!”
陈既任她咬,许久,答应了声:“好。”
琮玉和陈既半路跑了,包厢的人也就散了。
吃完饭,李西南载常蔓回酒店补觉了,乔枝一个人走在街头。
晚上的风已经没那么刺骨了,春天已经在暗处酝酿着了。
刚从饭店出来时,她给她爸打了电话,她爸不会说话,但她就想给他打个电话,听听他发出一点声音,她也觉得心里暖。
郭札好像懂女儿,呜呜啊啊的发出些声来。
没一会儿,乔枝已经泪流满面。
后来她沿着那条路反反复复地走,没那么刺骨的风都把她吹透。等她收拾好情绪,开车去了卫将军家。
卫将军起初不见她,没过多久,不知道怎么想通了让她进门了。
卫将军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把玩一只玉壶。
乔枝不等请,顾自坐了下来。
她不再有求于卫将军了,不用卑躬屈膝了。
就这么现实。
她想问卫将军为什么临时变卦了,真的因为她没把琮玉带去他的饭局吗?没等她问,卫将军直接告诉她:“早上有关部门的人过来,说我进行拍卖的这批古董是国家一级保护文物,直接收了。”
“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