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眼皮有些红,鼻尖也是。他低头看着身前这张脸,手指有些用力地蹭上她的唇,几下,就把她的唇擦得更红。仍嫌不够,取了水囊,他身上没丝帕这种玩意,便将水倒在手上,再继续先前的行为。
昭懿唇瓣被擦得疼,但没躲,她知道他在介怀什么,不仅是他介意,她自己也是,所以这一刻华妫容再用力都无所谓,哪怕把她唇瓣擦破。
直到唇瓣变得红得不能再红,仿佛有甜腻的花汁快从薄皮下溢出来,华妫容终于停了手。
用过的水囊被他直接丢了。
半个时辰后,降楚带人回来汇合,华妫容一看便知道他没有追上,虽然心里大为肝火,时间却容不得再拖延,“走。”
这一赶路,又是一天一夜,中途有停下来休息片刻,再继续赶路。月夜下,华妫容用自己的披风将昭懿裹住,到了四更天,队伍才终于驻扎休憩。
说是驻扎,跟幕天席地并无区别,不过是给人和马都松口气。
华妫容睡了一刻钟,蓦然惊醒,手把欲从他怀里出去的少女拖回来,昭懿这一整日不是靠着他,就是坐在他腿上,连睡觉也被他紧紧搂着。
她此刻又被抱回来,屁股下就是他的大腿,料子隔不断热气。
“你又要去哪?”他对她说了重逢后的第一句话。
这句话完全是脱口而出,清辉从树叶的缝隙落在华妫容脸上,把他脸上强忍的怒气照得暴露无遗。
昭懿摇摇头,她把手抵在他的肩膀处,尽量地让他别抱那么紧,虽然并没有什么成效,反而把面前的“美少年”弄得脸色更差,她的腰都快被掐断了。
“我要去洗漱。”顿了顿,她看一眼华妫容,含糊着说,“你也该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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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边。
昭懿弯腰褪下鞋袜,一双从不见日光的脚在此刻拥抱月光。她踩在草地上,抬头看向已经在水里的华妫容。
他听完她先前说的话,直接把她带到溪边,旋即什么都没说,就开始解开腰带。等她回过神,他已经泡进了溪水里。
白到泛青的溪水,乌亮的蛇尾在水底缓缓摆动,华妫容上半身靠在溪石上,赤身散发,阴冷金色竖瞳锁在昭懿身上。他的脸像精雕细琢而出,从额到下颌,挑不出任何毛病,比玉石还白的肌肤,水珠湿漉漉覆在他胸膛处。
昭懿手指微微蜷缩了几下,抬手褪下外袍,她这身衣服直筒筒的,并没有什么过度裁剪,只是下水一泡,里衣就贴在了身躯上。
她小心翼翼地踩进溪水,靠近华妫容,到重新被他抱住。
这回坐的不是他的大腿,而是他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