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点点头,严肃的表情中更添几分沉重。
“不仅能这么告,而且还告赢了,因为助理称自己被那位法医辱骂得精神脆弱,还有因此患上了轻微的pstd。最后的结果是,那位法医被勒令不能再在助理的面前说出‘笨蛋’这两个字。”她煞有介事般的说着,“所以啊,要是前辈您下次再说我是笨蛋的话,我说不定也会把您告上法庭。至于理由嘛……就是身为上司的中原中也先生对我高频率地使用‘笨蛋’一词让我备受打击。”
一本正经的语气听得中也实在想笑。他捏了捏花见柔软的脸,说:“我可不想吃官司。所以我能怎么弥补‘笨蛋’这词给早川小姐带来的心理伤害才行?”
他的话语中带着浓重的笑意,正如他随即压下的深吻中所裹挟的爱意。
“这样的弥补方式,你满意吗?”
突如其来的吻让花见的心绪动荡不已。她垂下眼眸,沉吟了片刻,这才慢吞吞地说:“勉勉强强吧……”
“听你的意思,是觉得一个吻不够?”中也在她耳旁悄声说,“那我再亲你一下?”
显然已经变成中也单方面自说自话的掠夺了。
花见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已经完完全全地把他的坏心思摸透了。如同惩罚似的,她扯了扯中也的脸,为自己辩解道:“我才没有说觉得不够呢。”
虽是辩解,但在话语的最后,她却飞快地亲了中也一下。
“不过,再多一个也没关系。”
她在心里悄悄地告诉自己,这可不是什么双标行径。
幸好当事人中也也没有给她打上双标的标签,如此一来花见便就心安理得了。
花见扯了扯衣领,露出一段后颈。披散着长发似乎与和服有些不搭,但是她不会编发,只好随意地将发丝盘成了一个简单的髻,用发绳松垮垮地绑起。
“话说起来。”她忽然出声道,“我好像没有看过前辈穿和服的样子。”
“是吗?”
中也怎么记得她好像看到过呢。
但再仔细想一想,自己难得穿和服的那几次,似乎都没有出现在港口afia,更没有出现在花见的面前。也就是说,她确实是没有见过身着和服的自己。
他摸了摸手腕,看着低头束发的花见,问道:“你想看吗?”
“唔……”
花见迟疑了一下——不是迟疑这自己的心思,而是迟疑着应当给出怎样的答案而已。
其实她心里别提有多想看了。她相信和服的前辈她肯定也很乐意。不过,在这种时候,她还是更想要嘴硬地回答一句“有点吧”。
就算只是这么一个热情不足的回答,也足以让中也满意了。他几乎是眉飞色舞地说:“那有机会的话穿一次给你看看——就新年参拜的时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