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吃瘪,“照你这么说,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上辈子已经叫人害死一回,难道今生还要束手待毙!
“虽说擒贼先擒王,但现在的太子羽翼丰满,势力稳固,咱们一上来就针对他,不但讨不了便宜,反而会先把自己置于险地。”
“你的意思是先剪除他的羽翼?”其实秋枫的悟性并不差。
郁灏然点头,发现秋枫只要不发癫,算得上是一个睿智的人,“对,我和燕大哥去朔州也就是这个目的。”
秋枫指了指门外,“对付你的亲叔父?你真下得了手吗?”
“他不仁在先,岂能怪我不义。”郁灏然一拳砸在案上,砰地一声,将茶杯都给震倒了,“前天的情形你也见到了,我若不设法将他构陷家父的勾当揭破,只怕迟早要死在他手上。”
“朔州之行可有什么进展?”
“找到一位当事人,但证据还远远不够。”
“我手里也有一份十分重要的证据。”秋枫神秘的笑了笑,忽然掏出一封信,递给郁灏然。
“你从哪里弄来的!”郁灏然拿在手里一看,刷的变脸色,这正是仆固怀风写给秋浦的那封信。那天他从秋正己身上搜出来之后,一直好好藏在身上,但是飞狐峪的激战过后,信件却不见了,丢了就丢了,反正光靠一封信,很难坐实秋浦勾结湛冰人,所以他并没有十分在意。
可是这封信竟然落在秋枫手中!好一个韬光养晦,看样子以前是太小瞧他了。
“在飞狐峪的时候捡到的。”秋枫不紧不慢答道。
“为何不早告诉我!”要不是当着其他弟兄,郁灏然早就揪住他的衣领了。
“你也没问呀。”好像根本没留意到郁灏然的怒气,依然漫不经心的。
“我怎么知道被你给捡了。”这回轮到郁灏然无语了,他一直以为信件丢在了飞狐峪的荒郊野岭,当然不会去问。
雄飞等人都看出了郁灏然和秋枫的关系有些耐人寻味,各自找借口溜了出去。
夏目本来不想走,可雄飞临出门的时候,见他还不识趣的站在旁边,一把拽上他出了门。
郁灏然没好气的将信件扔回去。
“不重要了?”秋风不解。
“因为我们无法将仆固怀风抓到曜辰去受审,秋浦完全可以否认,到时候咱们就没有退路了。”郁灏然忽然沉下脸,“为何一直瞒着我?”刚才雄飞他们都在,他不好过分,现在人都走了,完全没必要顾忌秋枫的面子了。
秋枫打了个哈哈,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