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
魏忡丢出自己的那两张同名牌,拿过魏悌打出的那张,凑成三张,明示于右手桌角边,又打出一张绘有青瓷灯的卡牌,丁在地为灯,在场无人喊要。
四人正常逆位抓卡,打牌,中间偶尔有人吃卡拿要,方桌中央倒扣的牌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见底。
突然,魏忡对家飞出一张绘有半弦月的树叶,辛在天为月,庚在天为霜,壬在天为雾,三者正好凑成一连。
“不好意思,十四张牌全齐活了!”
魏忡将手中的十张牌全部放到桌上展示,又拿过桌上那张刚明示的弦月牌,然后指了指开局时早已凑出的三张栖霞牌。
“三对连、一对参、一对侍,没异议吧?”
三人尽皆摇头否定。
第一圈底注为一百两,闲家每人一注,庄家翻倍,对家送齐全包,共计四百两。
“王爷好手气!”
对家笑着赞叹一声,任由专人往自己账上记录下四百两。
很快进行到第五圈末尾,底注早被抬到五百两,魏忡送出一张绘有人体足部的卡牌,癸在人为足,下家搓开手里的牌一看,喊声齐活,魏忡当即输去一万两。
直到四更天尽,正好打完八圈结束,在场众人大多各回各家,只有少数人留在翊王府邸过夜,魏忡便是其中之一。
第二天一亮,魏忡和魏悌一起用过早膳,专人们把昨晚参与游戏的各桌输赢明细计算了出来,将结果递呈魏悌。
魏悌从一大堆薄纸里挑出一张递给魏忡,魏忡接过来一看,自己小赚了两千二百两,上家魏悌赚得最多,足足四千六百两,下家也赚了三千二百两,只有对家一赔三,输了一万两。
“百两起步,万两封顶,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魏忡记得昨晚四人账上总数达到几百万两之多。专人们先把每桌的总账平到一万左右,再精细到每个人,或舍或添,去掉多余的零头,又核过一遍,最后才得到魏忡现在看到的结果。
“这钱可来容易了!不过无论输赢多少,此事终非正道坦途!只是无奈为之,下次切不可再犯!”
魏忡不由地在心里感慨几声:“两千二百两,足够府邸一个多月的正常开销了。”
“这段时间暂且不玩,过了年再两说,不然我真怕某些人管不住自己手里的闲钱。”
魏悌放下手里的一叠薄纸,忽然对魏忡发起邀请道:“裕王府的鱼池我见识过了,九哥想参观参观翊王府的鸟苑吗?”
“当然,九弟请在前面引路。”
魏忡跟随着魏悌一路参观,翊王府邸的鸟苑里养满了各类珍禽,从体型较小的雀鸟,到种类多样的鹦鹉,再到神俊异常的猛禽,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在路上,魏悌滔滔不绝地给魏忡介绍起他的这群爱宠:“这是文鸟、这是珍珠鸟、这是芙蓉鸟,又称金丝雀,你上次看到的与它是同胞兄弟、这是虎皮鹦鹉、这是玄风鹦鹉、这是金刚鹦鹉、这是蓝冠短尾鹦鹉···”
魏忡刚开始还能记住一些,后来鹦鹉越说越多,他的记忆力实在是有点跟不上,只得连忙打断,随手指了一个笼子道:“这只红顶玉鹤看着不错!”
魏悌循声望去,不由赞叹道:“九哥好眼力,这只红顶玉鹤当然不错!”
然后又顺势卖起一个关子,觉察到魏忡果然被勾起了兴趣后,遥指鸟苑最深处道:“那里有一只海东青中的极品,号为玉爪,我废了好大的心思,才弄养到手。走,我带九哥瞧瞧去!”
魏忡足足参观了大半天,到下午终于松了一口气,晚膳用过后才回到自家裕王府邸。
“魏悌没变,还是那个幼弟!再加上这两千二百两银子,我去过一次,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魏忡在卧榻褥中安详地闭阖上双目,结束了这一天的全部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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