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沈栖霜果然回来了,硬生生道:“看什么,带路。”
辛妄笑了一声,揽住他的腰,无需借助外力向山中飞去。留下福禄看着他们走远了,一时傻眼愣在原地。
福禄原本觉得他眼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不是辛妄吗?虽然心里还有许多疑惑未解,他选择压了下来。
等过了会儿,又有人下山将福禄带了上去。
辛妄接到客人不好生招待,先往自己房里带。他贴着沈栖霜的脖子,好像能嗅着香,独属于沈栖霜的。
“再说一次,来找谁的?”
沈栖霜没说话。
辛妄手指描摹着他的侧脸,顺着下颚线的轮廓划过喉结,“早先说带你走,不是不同意?现在又眼巴巴地找过来什么意思?”
分明才几天,辛妄有种错觉他们许久未见,如几度三秋。现在人就在面前,在他屋里,也在他手上,哪也去不了。
沈栖霜眉一挑,回道:“我想了想,宫中寂寞,还是跟你私奔吧。你要带着我去哪?我受不得苦,日子太差就要回宫了。”
“谁跟你私奔,你都嫁给我了。”辛妄闷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饿着你,你也别想跑。”
说着,辛妄带着他上了床。
沈栖霜偏开头,“三媒六聘三书六礼,高堂天地我有哪样——你嫁还差不多。”
“真的?”辛妄打蛇随杆上,他不挑。
两人逗趣一般谈论着嫁娶事宜,若在堂前定是庄重又喜庆,在屋里关起门来,就叫做床笫之私。
“真的,”沈栖霜推开辛妄,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他上扬的眼尾和嘴角都在说着坏心,“但是你得带嫁妆。我只要金子,天材地宝还有法器都不拘,怎么也要……八抬。”
哪有人家娶妻收媳妇嫁妆的,沈栖霜分明刻意为难。不过他如今穷,先皇留下的小金库要让他败完了。
明知是个坑,辛妄率真又疑惑地问:“吃软饭?”
不止吃软饭,还是硬吃。
沈栖霜双眼眯起,“怎么,不行?不带嫁妆可进不了我家的门。”
这要求搁旁人,大概要孤独终老,哪怕是皇家。谁让他门槛高,金子还好说,天材地宝比黄金值钱,且十分难得。
“那你还是入赘吧。我不要聘礼,嫁妆一定让你满意。”
辛妄取了他头上束冠的发簪,顷刻间,墨发散下来,不如先前整齐还想要更乱一些。
“这么阔气?”沈栖霜见势不对,不动声色微微后退,“看来是我要少了。”
辛妄不让他退,按住了膝盖骨。
“我跟你商量婚事,你在做什么?”沈栖霜抬腿踢开他,没用劲像在闹,好似被辜负的纯情青年。
哭起来就更像了,但沈栖霜在笑,在逗弄戏耍,床上于他不过是消遣,尽管不是谁都能上他的床,他也没有多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