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滑到邵纯孜脖子上,一点一点慢慢掐紧,充满无声的威胁,但脸上却依旧是那冷漠中带着一些散漫的深邃神情:「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实说吧。」
「……我已经说过了!」邵纯孜恶狠狠地瞪住他,真恨不能把这个混蛋活活咬死。
可恶,力气还没有恢复……
「是吗?」
海夷勾起嘴角,笑容里泛开一丝微不可察的阴沉,「那你的血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
「搞、笑!我怎么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我……去你妈的!」邵纯孜真是懒得再啰嗦了,直接以一句咒骂结束了对话。
海夷也没有再追问,松开手坐回了沙发里,陷入沉思。
渐渐地,邵纯孜的力气开始恢复,猛地跳起来,一把搬起沙发中间的那座水晶茶几,就朝对方头顶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
海夷抬起手,看起来并不费力地挡住了这一击,目光上下打量了攻击者几圈,慢悠悠地说:「你想动手,至少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滚你的!」
邵纯孜脸红脖子粗,有一部分原因的确是羞耻,但更多的还是恼怒,「反正你摸都摸过了,谁他妈在乎你的狗眼再看几眼!」
「啧啧,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不干净。」海夷似真似假地叹息了声,站起来,手腕一转,手掌在茶几的桌面上抹了过去,那一整块的大水晶就此轰然碎裂。
邵纯孜原本在用劲,突然间失去了这个着力点,他一下子收不住力道,整个人就往前栽了过去。
海夷扬手接住他,正好把他的脖颈卡在了手肘内侧。他又是竭力挣扎,又是捶打对方的手臂,但都没有任何成效。他简直就像是被一尊永远不会动摇的石像给扣住了似的。
只不过,石像是不会说话的,而这个人会,他说:「你说过要我做你的保镳,是吗?」
「什……」邵纯孜愕然一怔,突然问这种话,难道是说……
好吧,不管是怎么样,反正他现在一肚子火,想也不想地回道,「见鬼去!谁要你这个变态!」
「你不想要了?」
海夷深邃一笑,「那可不行。你身上有些东西我还想查清楚。」
「……变态!」谁要给你检查?死变态给我死远一点!
「话虽如此,我也不可能把时间全都耗在你身上。」
海夷充耳不闻别人的抗议,继续往下说,「这样好了,就把时限定为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查我的事,顺便陪你玩玩你那个保镳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