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七点,您和我说堵车。你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嘴,不如说床上有点堵。”
秦见川皱眉瞪他,“走了。”
白鹊洲瘪瘪嘴,看到中控台上放着一杯咖啡,“给我带的冰美式?”
然后白鹊洲手还没碰到,就被秦见川用力拍了下手背,“我老婆给我的。”
白鹊洲一愣,嫌弃地眯眼看他,夹着嗓子阴阳怪气学他说话,“呦呦呦,我老婆给我的。就你有老婆,谁稀罕。”
“今天京郊是不是有一场佳士得拍卖会。”
“嗯,某知名女港星的收藏珠宝专场,我妹是今天的拍卖师。”
“”
“苏阿姨不是下半年的生日么?”
“我老婆今天在国家剧院演出,我空着手去接人,不合适。”
“”
“你找鹊思给我弄一份今天的拍卖图册,我先提前看看。”
“从你见到我,到现在整整半个小时,你就没有一句话离开过你老婆。真替伦敦的伊森小姐不值得,狗渣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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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笙到达庭院时,司机陈叔正在擦车,“太太,早上好。”
陈叔一直是秦见川的司机,从他在洛杉矶读小学开始,直到现在。就连两人在伦敦相遇那天,也是陈叔在后面掌灯。
后来秦见川怕宜笙不习惯身边跟着陌生人,才换成自己开车。
“陈叔早。您跟着我,席阿川怎么上班呀?”宜笙上了车,问道。
“您放心,会再给秦总安排新司机的。”陈叔开车稳,即使是山路也不显半点颠簸,“秦总平时其实很喜欢自己开车,就是因为他总是飙车,秦董才要求我给他做司机的。”
“我还真想象不到他那种斯文性子飙车时的样子。”宜笙脑中尽是昨日婚礼之上,秦见川戴着斯文儒雅的金丝眼镜,一身高级剪裁西装,游刃有余地穿梭在盘根错节的名利圈之中。
“可能这也是人本身的性格和内里的反差,正是因为秦总平日里总是一副斯文模样,才显得飙车时与众不同。”
宜笙看向车窗外,平生第一次那么想念一个男人。
那一整天,宜笙都在排练中度过。
直到晚上演出前,她站在侧目台候场,才得有机会和则灵聊上几句。
“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你上台,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候场了?”则灵刚结束《红色娘子军》大演,看着探头探脑的宜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