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风愣了一下:“是吗?唉哟,想起来了,五爷贵人多忘事,是洞房那夜撕破的。没事没事,五爷给你买!”
白银枫这身衣裳还是吴姐姐给他的,这两天他起居不便,穿这一身衣裳,没注意到哪里破了。
“别气啦,五爷这就出去给你买,行不?”林以风哄小孩似的哄道。
白银枫连忙问道:“五爷现在就去?”
“心肝儿小美人这么着急,那我自然得早些去了。”
“不是。我就想问问,五爷出门的时候能不能捎上我?”
林以风讶异道:“你想出门?这个……”
“怎么了?林五爷是嫌我累赘?”白银枫笑了笑,“我自知身子不方便,平日里也不爱麻烦别人,但五爷是个有本事的,完成我这一点心愿易如反掌,是么?”
他蒙着眼睛,似乎没什么存在感,但说话云淡风轻,语调没有起伏,仿佛他话中说的那个“身子不方便”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般。但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却是令人侧目。
林以风沉默了一下,忽然又笑道:“容易是容易,可是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啊?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呵呵!”
他笑得很是邪恶,似乎刚才根本没叫过白银枫什么心肝小美人的。好在白银枫知道林以风对自己没什么好意,就想养着他来玩弄,也不动气,问道:“那林五爷想要什么好处?”
白银枫跟着白家行商队伍跑了有一段时间,知道做买卖不能一下子把自己的底价说出来,反口一问才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不然他急着许诺能出多少银子,林以风也只会嫌少。
此时若是能看到林以风的表情自然更容易判断,只可惜他盲了双目,只能从声音判断。
房中针落可闻,不知道是不是他听错了,林以风的呼吸粗重了一些,又很快恢复平静,大笑道:“我如果带你出去见客,鸨子那儿要打点,车子要雇,鸨子要派龟奴跟着,我还得给赏钱。这七七八八算下来可不少了。而我想要的,在我看来是微不足道,就担心你不乐意呀!”
白银枫道:“乐不乐意就看你要什么了。”
林以风捏了捏他的脸:“你啊,还真是半点不肯吃亏。我就让你戴一些儿配饰,保管穿上衣裳看不出来的那种。”
白银枫一听他这么说,心里便咯噔了一下。他在妓馆呆久了,有些嫖客爱玩的诸如缅铃、羊眼圈的小玩意儿,经常被姑娘们抱怨,他又岂会不明白?林以风就是这样的人,他要让他戴什么配饰,可想而知。
“怎么了,不肯答应?不答应就罢了。前两天折腾得你狠了,我也心疼得紧。今天就清闲些,听你弹三弦就行。”
白银枫一听,便立刻不愿意了。等他弹完三弦,这家伙兴致上来,还不是照样得做那事?
现在他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心疼他云云,到时可能不管不顾,又要整治得他下不来床。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这时依了他。等探明了出城的路,他一溜烟跑了,谅林以风也找不着他。
白银枫咬了咬唇:“你说真的?穿上衣服看不出来?”
林以风道:“当然了,我怎么舍得让别人多看我的小美人一眼?”
白银枫寻思再三,终于点头:“好吧。”
林以风让他脱衣服,他便不再犹豫,三下五除二地脱了。
他感觉到林以风仿佛实质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似乎在巡视自己的猎物,不由自主地微微颤了一下,便没有多大反应。如果林以风对他有杀机,他的直觉会告诉他。
略长的停顿过后,他感觉到林以风的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粗糙的麻绳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他几乎是瞬间就要反抗,林以风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脊背:“只是绑身体而已,不会让你的手不能动的,不然我还要抱你出去,多招人眼啊!”
白银枫一想也是,林以风嘴上说得甜蜜,实际上待他不过尔尔,真要让林以风抱他,林以风比他还不愿意。
林以风将麻绳从他腋下绕过,打结,将他的胸膛勒出,开始时缓慢了些,越来越利索,似乎在他身上织出一件紧绷的绳衣。
最后,林以风打了三个绳结,让他张开双腿,把那三个绳结吃进去。
白银枫光凭想象,就知道此时的自己是怎样一副色情模样,心中默念眼不见为净,努力去想自己离开京城以后的松快日子。
柔软娇嫩的内壁被粗糙的绳结摩擦着,十分不适,白银枫皱了皱眉,感觉到林以风摸了摸自己被绳索勒出的胸部,有些不满地道:“好平,还是得多吃肉,营养不良了你知道吗?”
白银枫哼了一声:“我一个男人,怎么和你的尊夫人比?”
林以风悻悻地道:“别说和女人比了,就是连普通男人也不如啊,瘦得跟小鸡仔似的。”
白银枫心想,不喜欢你别弄我啊!找别人去!但他现在的小命捏在林以风手里,还是不要撩拨林以风了。
林以风摸了摸,便收回手,让他穿衣裳。
他方才脱了衣裳以后,自然记得把衣裳放在何处,正要伸手去拿,林以风往他手里塞了一堆布料:“你穿这个。”
白银枫摸了摸,发现上衣是一件大袖缎衫,似乎有不少绣花,下身衣裳却是轻飘飘的,不由怒道:“怎么是女子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