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滚。
冯兆低垂下头,捂着眼轻叹口气。
戚举在微博上发的那条滚语焉不详,他试探去问,意外试出两人感情破裂别有因由。
帮丛安河声援的名人太多,网上风向不稳,剧院的除名状迟迟不出。今天见她,本意是想套出点东西,比如出轨伴侣的双胞胎alpha哥哥,就是一条很好的消息。
戚举是丛安河这么多年唯一选中的oga,她美丽,高傲,脆弱,折断也要比旁人都漂亮。多珍贵,意义无可匹敌,他心痒难耐,可好猎手要懂抓住时机,此刻明明不该是良辰美景。
戚举的眼睫垂下,毫不掩饰地鄙夷。
“我不喜欢拍穿衣服的oga,本来只是想让你在这儿好好睡一觉。”冯兆摁住她右手腕,俯身看她的脸,“但你的话我实在不喜欢听。”
小刀从裙摆处划开,红裙成片式,堆叠在一起。
冯兆的刀停在腰封,点上戚举脖子。
“丛安河见过的地方我也想看看。”冯兆笑得温存良善,刀尖一层层划开绷带,“裹得这么紧,在藏什么秘密?”
窗帘拉紧,但远处确实有什么声音在响。
车水马龙和喇叭里的叫卖……还有警笛。
戚举撩起眼。
看人垂死挣扎是会觉得好笑,冯兆只当没听见,有闲心宽慰她:“每天都有许多人犯罪。放心,不会来抓我的。”
戚举看向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冯兆竟看出种不合时宜的轻慢。
他很想将这一对眼珠挂起来,让她只能看见自己,看不见别的alpha。冯兆跪上贵妃榻,笑说:“……戚举,我们还有整晚的时间。”
他看着戚举,丛安河的oga。她仰着脖子,药物作用下连颤抖都做不到,恍惚间却让人觉出从容。
只是。
绷带划开,层层剥落。
该是漂亮纤长的一段,他却看清一道长且可怖的疤痕。
……然后是喉结。
灯光好亮,清晰可辨。
男人?
冯兆冷汗唰得爬了满背。
警笛声不知何时变得很近,一种预感将他攫取,他没时间思考,血瞬间冲上头顶。
他该跑,但强烈的不甘和侥幸将他钉在原地,反手把刀刃抵上戚举脖子。
“……你是谁。”
危在旦夕,总有人喜欢刀头舔血。戚举在他眼皮子底下露出一个笑:“戚举啊。”
鬼话。
戚举该是个女人。
冯兆咬牙:“你到底是谁?!”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