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很敷衍,看不出感情。
——哦。
但是唐桉琢知道吕娟是答应了。
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好像放下了,但又好像换了一根羽毛在心头反复拨弄,酥痒难耐。
于是唐桉琢这一宿都没怎么睡着,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下了楼,一眼就被魏则闻看出熬了夜。
魏则闻没问他,他知道唐桉琢现在一定心情很复杂。
“我让阿成买了些蔬菜水果和日用品,都是你妈妈用的上的,一会儿带过去。”
“谢谢魏先生。”
唐桉琢没什么胃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紧张成这样,手脚都有些发凉了。
从临淮市里到三尺巷,早上出发,中午才到。
熟悉的街道变得有些陌生,只是街道依然很脏,住房依旧很破。
魏则闻已经开了自己最低调的车,但是还是在三尺巷这巴掌大的贫民窟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能把唐桉琢回来的消息传遍每一家。
相比于嘲讽和蔑视,对现在三尺巷的人来说,对他更多的是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傍上那样厉害的金主,当然也有人小声议论,说他现在发达了,却不把妈妈接走。
白眼狼一个。
但是他们不知道唐桉琢不是不想,只是他自己都住在别人家,怎么可能再给魏则闻添麻烦?不过他已经习惯被人误会,被当成谈资,于是对着议论并没理睬,带着魏则闻快速地上了楼。
木板的台阶依旧咯吱咯吱地响,像是风烛残年的老妪,经不得一点力气。
门没锁,也没听见奇怪的声响,唐桉琢知道吕娟在里面,并且因为知道他会回来,便没有接客。
唐桉琢回头看了看魏则闻,魏则闻用一只手抱着他揉了揉后脑勺。
唐桉琢闻见他身上清冽的男士香水味,好像真的感觉安心了。
他推开许久没有推开过的门,看见吕娟躺在床上,和他还在家里时一样。
盖着被单漏了洞的被子,只遮住肚子以下,上半身是又薄又透的衣服,胸口敞着,常年有着青紫的印记。
她现在太瘦了,简直脱相了。
一米七的身高仿佛只有八十斤。
唐桉琢攥着拳头,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咳了一声清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