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顾屿深给她裹上浴巾,抱回到床上。
听觉重新恢复,她这才注意外面已经下起暴雨,窗上是斑驳的雨点,噼里啪啦,雨声震耳。
顾屿深看到她看着窗外,温声:“下雨了。”
“暴雨。”
“嗯。”
她记得他们分开时也是这样的暴雨。
天黑压压的,要毁天灭地一般催城而来。
那时他们分开,而如今他们紧密相拥。
这一场雨也不是冬雨,而是叩响春天的春雨。
冬天终于过去了。
六年前的那个冬季也终于在这一刻结束。
春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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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深也去冲了个澡回到床上。
南知累得不轻,早已昏昏睡去。
两人刚刚经历了那事,本该抱在一块儿温声细语地说些话,顾屿深也觉得方才自己太失控太过分,想哄她别生气,没想到出来就看到她已经睡着。
就着月光,顾屿深低头看怀里的姑娘。
鼻尖还粉着。
方才那过程中她抽抽噎噎地发出细碎声音,明明已经承受不住,可却摸着他肩头的疤,乖乖地努力放松自己容纳下他。
也不知那时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是在可怜他。
以前顾屿深不想让任何人可怜,现在倒觉得滋味不错。
天色虽暗,但这个点其实还早,城市里加班的上班族们刚刚坐上地铁,人来车往,这个城市一直无休止的运作着,来了一批人,又走了一批人。
而他们在这静谧昏暗的卧室里相拥,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像是什么都不曾改变,他们也一如从前。
顾屿深轻轻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晚饭都还没吃,但看她这么累,顾屿深也没将她叫醒。
那段他从来没有刻意回顾的过往今天第一次被倾诉吐露出来,虽然并未和南知讲得十分详细,但却勾起他的回忆。
走马灯一般,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在眼前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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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淳以前是个美丽且骄傲的女人。
那个年代的大学生特别稀有,还是校花,前二十年过得平凡且顺遂。
嫁给顾孟靳后,原以为往后的人生可以更加幸福,不用再用经济发愁,但她却渐渐变得神经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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