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鸣本来在后院喂鸡,突然一阵风过,一眨眼便身在前庭,见到眼前蹲在菜畦旁的人,瞬间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便朝桂花树那边点了点头:“辛苦一号二号大哥了。”
“那我呢?”凤皇仰头,露出一张稍显稚气的脸庞,颐指气使道。
“你一边去。”清鸣眼皮也不抬地一掌把他扫到一边,放下装饲料的木盆子,心疼地收拾被他拔得秃了的一小片菜地。“小混蛋,一回来就捣乱!”
被摔倒在地的皇帝大人毫不在意地自己坐了起来,极其顺手地拉过清鸣的素白裙摆,优雅地擦手:“反正要炒来吃的,我摘了不是省了你的事?小拙,母后说得没错,你真是恃宠而骄,唉。”
恃宠而骄?
抱歉,恕她眼拙,敢问宠她的是谁?是那个从她有记忆起就对她笑得不知所谓的荒诞皇帝,还是面前这个践踏她菜园屠杀她家禽从小以耍她绊倒她看她鼻青脸肿为乐的变态太子,或者是十几年来每天动不动不说一声就把她搬来搬去的影卫一号二号?
扯远了,话说回来。
“我亲爱的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殿下,这是韭菜,要用剪刀剪的,谁让你连根拔起了?”
凤皇闻言一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看着她一脸茫然,他噗地笑了,眼睛笑得弯弯的:“还是我给你取的名儿最衬你,小拙,小拙,干脆不要清鸣这个名字吧,嗯?反正取这名字的人也嗝屁了,爱谁谁。”
清鸣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从哪里学来这流里流气的调调?难道她房里前几日怎么都找不到的那几本市井轶闻是被他偷去的?等等,他刚刚说——“你父皇死了?”
凤皇好整以暇地点头:“所以我不是殿下,是陛下了。”
“你说真的?”
“你没发现这几日宫中都奏哀乐么?”
清鸣回想了一下,茫然地眨了眨眼:“原来那就是哀乐?”
她未满周岁便入了宫,有生以来,十四年的生命都在这一座宫殿里,读书识字是衍和帝和凤皇教的,全部的知识都来自于书、经,还有尔雅从宫外为她带来的市井流行读物。关于哀乐,她也只识得纸上的哀乐二字,以及书上提到一些曲目,又哪里会知道这些曲子具体是怎样的。
凤皇看着她有些恍惚的神色,突然伸出手捏住她有些肉肉的脸颊:“想不想知道他临终说了什么?”
清鸣回过神:“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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