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脑子都没过就回答道:&ldo;在想怎么哄你。&rdo;
这句话一出来,两个成年男人的表情都没绷住。
时章是羞的,宋拂之是乐的。
&ldo;时教授下了床就有点不聪明。&rdo;宋拂之评价道。
&ldo;意思是我在床上表现不错?&rdo;时教授智商慢慢恢复。
宋拂之瞥他一眼,空了半天才视线飘忽地应了句&ldo;嗯&rdo;。
昂贵的大床现在简直没眼看了,床头那一团细碎的百合花瓣,像是被迫堕落的圣洁天使。
宋拂之只想让一切快点恢复如常,掀起床单的边角,动作类似于吃完饭后清理桌面,打算把床单当桌布,整个儿一掀,包起来扔进洗衣机。
掀到第三个角的时候,时章按住了他的手腕。
&ldo;我来收拾吧。&rdo;时章温和道,&ldo;你先去洗澡。&rdo;
宋拂之说:&ldo;我已经开始收拾了。&rdo;
时章还是说:&ldo;没事,我一个人能搞定。宋老师辛苦了那么久了。&rdo;
教授总是道貌岸然地说这种话。
宋拂之不自然地揉了揉耳朵,撅着嘴哼了声,不情不愿地拿着毛巾进了浴室。
其实说实话,如果此刻他能躺着,绝对不坐着,如果能趴着,绝对不站着。
浴缸还没放满水,宋拂之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躺了进去。
时章在外头,没有直接收拾床铺,而是先把床头那些被扯撒的花瓣,一片片拾了起来,和花茎一起,装进一个袋子里收好。
时章喉结动了动,才默默把床单给换好了。
&ldo;我能进来洗吗?&rdo;时章站在浴室外,礼貌地敲了敲门。
宋拂之带着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ldo;还有必要问吗?&rdo;
时章下一秒便推门而入:&ldo;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rdo;
他踏入浴缸的前一刻,宋拂之在下面叫停了他,轻轻皱着眉道:&ldo;手臂,抬起来。&rdo;
时章无奈又听话地抬起受伤的那只胳膊,慢慢坐入水中。
两人距离很近,今天没有泡沫的遮挡,一切都清晰无遗。
但现在宋拂之眼里什么也没有,就盯着时章的伤口看。
&ldo;伤口挺深的。&rdo;宋拂之又皱了皱眉。
他每次皱眉,时章就会跟着心里一酸,淡淡的那种抽痛。
但现在宋拂之是在为自己担心,时章心里又会涌起一股带着酸的甜。
时章按着宋拂之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安抚道:&ldo;不痛,很快就会好。&rdo;
宋拂之冷冷地看着他:&ldo;怎么可能不痛。&rdo;
时章抿抿唇,朝宋拂之眨眨眼,诚恳地说:&ldo;应该没有你痛。&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