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危险。”他说。
桑枝立即向前方张望过去,莫若水他们几人还在前面呢,桑枝想上前喊住他们却被赵决拉住。
“别过去。”赵决拉住她的手腕,与人群中的赵不度遥遥对视。
从心底蔓延而上的心悸似乎顺着他的手感染了桑枝,她看向赵决的视线也看到了赵不度,实在是两人长得模样太像,她说的有些结巴:“那……那是,你,父亲?”
赵不度瞧见了赵决身边的桑枝,弱小无害的模样好像的确惹人怜惜,他冲着桑枝点点头,目光看着很温柔。
桑枝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握上了赵决的,看见赵不度对自己点头,她紧张地扣住赵决的手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手掌的细微疼痛惊醒了赵决,转头就瞧见桑枝在对赵不度笑,他有些恼怒:“笑什么笑?”
“有什么好笑的。”
他握着桑枝的手提步离开,心底仍然惊疑,赵不度为什么还没走,他究竟为何而来。
几乎是连拖带拽,桑枝与赵决的联系全在那一只手上,桑枝跟不上他的动作,好几次脚下都绊到,她不理解赵决的行为,转头看向赵不度先前的地方,他已经不在了。
他们逆着人群擦过路人的衣角,撞到肩头,桑枝小声地对他们道了“对不起。”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人终于少了,桑枝的手都被他抓疼了,她轻喘着问他:“你跑什么?”
她对上赵决的眼神,语气渐弱。
他眼底似蒙上了一层红雾,声音极冷:“他不是我父亲。”
自昨日起,赵不度便不再是自己的父亲。
桑枝轻吸一口气,“不是就不是,你抓着我作甚。”
“……”赵决发现桑枝总是有能让自己沉默的言行,他盯着自己的手,原来自己一直在抓着她。
他放开手,桑枝皮肤娇嫩,手掌上那一圈红痕赫人,赵决抿了抿唇似是要说什么随后又闭上了嘴。
桑枝揉了揉掌心,试探问道:“那那人是谁啊?”
“不该你问的别问。”
经历了刚刚那一遭,赵决明显变得恶劣起来,桑枝有些恼:“那你把我送回去。”
她脸颊都被晒得都有些红了,赵决似乎都能瞧见她脸上细微的绒毛,与她的人一样都在发着光。
他顿时有些泄气,偏生是她。
偏生是她,他才对付不了,他们俩里也不知道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宠物。
他恹恹道:“走吧。”
桑枝跟在他身后,走了没两步她说道:“步子小点,我跟不上。”
“真是麻烦。”赵决小声嘀咕一句,但步子却是肉眼可见地变得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