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连珏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站在他身后,从后面抱住他,用很低很沉的声音说:“因为我一看见你,就不甘愿远远守着了。”
路初望啧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折叠的酒水单,转个身拍到他胸前:“所以你把我的黑历史写在这上面?”
“真有人点吗?”
连珏用余光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闷笑了两声,把头埋进他脖颈处吻着。
“有。不过我都给他们上的别的,只给李闻做过一次。”
其实不止李闻。喝‘难喝’最多的人是他自己。他总要找些东西来铭记路初望,‘难喝’就是他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寄托。
“学长什么反应?”
“当然是难喝,还问我为什么会弄那么难喝的东西?”连珏的唇慢慢移到他下巴,双手捧着他的脸往上抬,“我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跟你学的,只好自己认了下来。”
他说这话还带着一副委屈的样子,但眼睛里有很明显的笑意。
“这是不是就是绿茶?”路初望拿手指描绘着他的唇,随后用大拇指轻轻擦他的下唇,“哥,你是在装绿茶吗?”
他鲜少喊连珏哥,但他要是喊,那都是在勾引他。
连珏张开口咬住他的拇指:“那你吃这一套吗?我看那个小孩儿方艾就经常在你面前撒娇装无辜,你不是被他还哄得挺开心的。”
他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是临近路初望的生日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紧张。他已经联系了他们的朋友说他想要那天求婚,但是求婚戒指他一直都没想好用什么。
之前的婚戒在他这里,但他怕路初望看见婚戒就生气。毕竟当初是他硬生生从路初望无名指上夺下来的。路初望手上戴着的依然是他自己做的那枚素戒,尽管他手上有个纹身这件事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但他还是一如往常地戴着戒指,不显露出来。也就只有在床上的时候,连珏褪去戒指,亲吻那个纹身,但第二天醒来,路初望还是会戴上,将纹身遮盖住。
最重要的是,他做的那枚戒指,路初望并没有给他。
紧张和焦虑之下,让他开始吃一些乱七八糟的醋。
“方艾也就和崔源一样大的年纪,小孩子你吃什么醋?”
“那顾审言呢?他可不是小孩子,之前他就是故意的,看见我过去还跟你告白。你知不知道我当时都想把门砸开,让他滚。”
他说这话神色阴翳,可见是真的动了气。因为顾审言受裴行之的邀请去星海娱乐做法务,而连珏在处理路初望的合同,免不了会和他打交道。
顾审言此人虽说不会再去纠缠路初望,但他看连珏也不顺眼,两人少不了明嘲暗讽两句。这几天顾审言又拿那天的事情刺激连珏,说他那天和路初望单独相处了快一个小时。
气得连珏差点控制不住去和他打一架。
“对不起。”
连珏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失控,松开路初望:“我情绪有些不对,我出去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