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黑乎乎的一碗,不过,味道甘香。
“我说砗磲,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挺好?”
谢灵沁喝完汤,将汤碗递过去时,看着砗磲,幽幽出声。
砗磲心下一慌,不过,小脸上倒是淡定,“没啊,小姐,你和太子这般,奴婢担心你。”
谢灵沁又看她一眼,这才收回眼神,然后,看了下安静得不能再安静的院子外面,“左右我现在也查不了案,我就好好‘养伤’好了。”话落,又跑回床榻上,倒头就睡。
砗磲与紫河面面相觑,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谢灵沁再醒来时,夕阳的薄晖洒落窗户,不过,抬眼望去,外面天空还是有些阴沉沉的。
听到动静,紫河当即敲门,“小姐,你醒了吗?”
“进来吧。”
紫河小步走进来,“奴婢正好要与小姐你说呢。”
“如果是太子的事,不要说。”
紫河一怔,随下道,“回小姐,不是,是白掌柜派人来传信,说在府门外不远处的一边院角下等你,有事与你相商。”
谢灵沁看着紫河,唇角抽了抽,“院角下?他说这话时,你就没问过他?”
“奴婢不敢。”紫河看似不敢,实则眼底有一抹好笑浮过。
谢灵沁看着紫河的反应,星眸一挑,“他可还说了什么?”
“果然瞒不过小姐。”紫河道,“奴婢也说,可以找处地方,不用院角跟下等着,这,不仅是掉他价,也是掉小姐你的价……”
“所以?”
“白掌柜的说,不是一家人,不上一条船,小姐你是财奴,他更甚之,所以,两个熟人见面说事而已,能省则省。”
“呵!”
谢灵沁听紫河说完,凉凉一笑,咬字颇重,“他可真是识——大——体。”
紫河听着谢灵沁的话,也面色微讪的垂下了头。
小姐,确实,挺爱财的。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谢灵沁乔装出了府邸,到了一片院墙下。
院墙下就算了,四下还脏兮兮的,偏僻得不行。
“白玉,你是追聂醉儿不成,自暴自弃了?”谢灵沁四下一眼,捂着鼻,皱着眉出声。
白玉此时也是捂着鼻子的,闻声看着谢灵沁,“这,和聂醉儿有什么关系?”
“不然你选这么一个地方,一会儿身上染了味儿,你不怕事大?”
谢灵沁语气不好,一字一情都清楚的白玉看到,听出来,她不高兴。
她不喜欢这里。
“那不是……那不是……”
“少扯犊子,我就告诉你,这天下哪个女子不喜欢俊逸少年郎,当然,更重要的是内涵,内涵懂吗,配风俊清爽的外表更佳,你这样……”谢灵沁清冷着眉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里味太大。”
“真的?”白玉没听谢灵沁后句,对前面的话上了心。
谢灵沁却话锋一转,掸了掸袖子,“嗯,行了,说正事吧。”
白玉郁闷的挑了下眉,还是恢复正色,“哦,你上次不是说了那个大计划吗,如今我们已经在施行了,逸世子离开时给我们留了可靠的人,加上昨夜你闹出的动静,我正好也趁此摸了回鱼,拿住好些人……”说到此,白玉又上下下看看一眼谢灵沁,啧啧称奇,直摇头,“你说吧,这么鬼的点子是你想的是吧,我真的好奇,你这心是怎么长的,这么阴险,一猜一个准儿。”
“再不说重点,我就回府了。”
“那花楼背后还有一富家老爷的小妾,软硬不吃,说是被逮到她偷人的事也没关系,她正好解脱了。”
“哦?”谢灵淡然拧眉,“那你还威胁杀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