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yohulou而她却头晕眼乱的依靠在角落里,这样想来,他在闪烁的灯光下耀眼,她在阴暗处独自站立,与他之间仿佛是隔了一场无法逾越的繁华,那场繁华她走不进去。意识慢慢变得糊涂,周仲微在她错乱的眼神里摇摆着走来,五官不甚清晰,却知道是他。仲微忧心她是被谁灌了酒,脸上这样潮红,显然是有些醉了,拉住她轻叱:“不能喝就别喝。”非浅呵呵的笑着,“我没喝啊。”
他摇头,轻笑着带她回去。非浅脚步有些发软。幸好肩膀处有一只大手始终搀扶,温暖而有力,让她不至跌倒,她很想说声谢谢,却张不开口,模糊着看到了清修纠结的五官,暗淡无光的双眸。听见仲微没有起伏的声音:“我们先走了。”
跟他到了车上她忽然清醒起来,指着他说:“咱俩去喝酒吧。”
仲微偏着头,想说点什么,最终摇头作罢。
车开到半路,她叫停车,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说要去便利店买东西,他以为是去买糖就坏心眼的说不如再买瓶旺仔牛奶。她就真的给他买了来,夹杂在一大袋的啤酒罐子里。他问:“你买的那是什么啊。”
她系好安全带,冲他瞥了一眼,“文盲,燕京啤酒都不认识。”
他说:“就是认识才问你买来干嘛。”
她说:“喝啊,你不是说去你家喝酒的么。”
他吹胡子瞪眼,“你是幼儿园宝宝么,要喝你喝啊,我可不喝。”
“你当然不能喝了,你得喝旺仔牛奶。”她把小红罐罐举到他眼前晃了晃。他是彻底吃了哑巴亏,在她的得意神色里装作一心一意开车,旁的皆是两耳不闻了。
说是不喝,又岂能她喝一罐啤酒他干一瓶白酒,哪有吃亏的道理。啤酒摆满了茶几,他说:“来,划拳吧。”
她说:“不会。”
他问:“要不玩吹牛,正好有骰子。”
她说:“不会。”
他说:“比大小总会吧。”
她笑:“不会。”
他说:“你成心,会数手指头就会比大小。那你会什么啊。”
她认真想了想说:“我教你玩inever吧。”
他说:“可别是小朋友玩的吧。”
她又拿起旺仔牛奶晃了晃,笑得一脸灿烂。他看得无力,“说吧,规则。”
“规则是这样的,首先一定要说实话。我说一件我从来不做的事情,如果你做过那么你就要喝酒,如果你也没做过那么我喝酒。”
他爽快的说:“行,开始。”
她说:“我从不喝白酒。”
他先干了酒,放下杯子指着她说:“奸诈。”
非浅问:“哎,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啊。”
他说:“这个历史可是太长了,不知道源头在哪里。”
她说:“你不老实。”
“就是因为太老实了,真的记不得了。”仲微倒好了酒说,“我从来不光脚走路。”
非浅气鼓:“老奸巨猾。”一口一口把酒咽了,叉腰问:“光脚走路怎么了。”
他说:“看过《东邪西毒》的人就不这么问,那部片教育我们至少要相信穿鞋的人。”
她说:“那部片里的台词随便举都是经典,你怎么就能记住平庸的呢。”
他说:“看过太久了,都忘得差不多了。”
她说:“我就记得张曼玉穿着红色的衣服样子特别美,她对梁家辉说‘你太老实了吧’。”
他们一起笑起来。
她想了想说:“我从来没挂过科。”
他好笑的说:“把我当什么了,你接着喝。”
她凑过来问:“不会吧,你再好好想想,从幼儿园开始想,小学,初中,高中,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