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去多久。
赖司砚丢了众人追出来,环顾一圈,便扑捉到亭子下面,一抹纤细又熟悉的背影。
他不自觉松口气。
嘴角染上慵懒笑意。
而后双手交扣,从容不迫朝她走去。
脚步放轻,轻到直至走到水边,转身背靠雕刻花纹的石头栏杆,都没惊扰她。
眼前人额头抵着支撑亭子的柱子,闭着眼轻蹙眉头,很难受的样子。
赖司砚这才发现不对劲,眯了眼皮子。
上前两步,俯身蹲下。
“怎么?”
钟意睫毛动了动,有气无力睁开。
带着浓浓疲倦的眼神,看到赖司砚这一刻,紧缩了一下。
然后躲开不看他。
敷衍:“没事,你怎么在这?”
黑色眼眸转深,“这副样子,你跟我说没事?”
钟意这会儿很难受,摁着胸口忍不住咳嗽两声,也不想跟他争辩,只觉得就连肺里都不舒服起来。
她闭上眼缓了缓,进气少出气多,嘴唇有些泛白:“看出来我难受,还在这里问……”
耳边一阵寂静,半天没等来反驳。
钟意眼睛睁开一条缝,打量过去。
只见赖司砚站起来,背过去身,单手搭在劲瘦的腰上,捏着手机临水而立。
一抹光影照射在他身上,大抵是钟意喝醉了,竟然觉得,宽背窄腰,身材莫名的好。
电话接通,赖司砚不多时便开始讲电话,“我,赖司砚。”
他说了一些钟意的症状。
神色凝重地低下头,“她以前对酒精不过敏……只对花粉和动物毛发过敏,”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是说,去医院查一查是不是高敏体质?”
后面钟意闭上眼,就没再听。
赖司砚踱两步,走远一些,不知又给谁拨了一个电话。
彻底讲完,转身回来。
端坐在正对面,手肘撑了膝盖,两手交扣着,一瞬不瞬凝视她。
“刚才给医生还有你们顾总打了电话。”
顿了顿,又睇过来眼皮子,“你这次可能属于酒精过敏,不去医院也没办法确定,酒劲儿还没退,睡一觉会比较舒服……”
男人慢条斯理抬手,帮她抚去脸庞的发丝,青筋凸显的手背,随意一搭。
“我,顾遂,还有你的那位秦总监,我们三个男人,从理智分析,你想跟谁走?”
钟意倚着石柱,虽然不情不愿,也不得不看向他。
“你肯定已经先斩后凑了,我有的选?”她问。
赖司砚扬了扬眉梢,嘴角挂上慵懒笑意,“这么了解我?”
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