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彼此也不熟悉,喝酒喝得也不痛快。ankanshu”
“怎么子曰兄也出来了?”
“子晋被拉去喝酒了,我这人脾气怪,和很多人都聊不来,就也出来透透气。”陆子曰爽朗笑道。
见此,凤笙倒是对此人增添了几分好感,里间坐的杜明亮等人,无不是当地首屈一指的高官,外面那两席不管有意无意,似乎都有攀交之态,这陆子曰据说常年居住扬州,能做到这点十分难得。
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陆子曰似乎对凤笙很好奇,眼神一直有意无意在她身上打转。
凤笙被看得有点不悦,正想托词离开时,陆子曰突然道:“我忍了很久,说句话你莫见怪,范子晋就是个书呆子,你莫与他计较。”
“陆兄何出此言?”
“你和他的事,他早就跟我说过,在你还是个男儿身的时候。”
凤笙笑容僵了下,皱起眉。
陆子曰似乎看出她的不悦,笑着道:“他真是个傻子,有一阵子特别困惑迷惘,就把事跟我说了。他这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太墨守成规,太讲究道德礼教,又是个大孝子,所以你们之间这个结果是注定的。”
“陆兄,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误解?好吧,就当是我误解,其实我没有恶意,不过是想逗逗你开心,没想到又说错了话。不过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替你打抱不平,也挺佩服这种场合你也能来了,他还真是挺浑的。”
凤笙敛目一笑:“看来陆兄是真误会了什么,我与范兄相交已久,他即是我上峰,我又与他共事,今日是他大喜,我自然要来。”
“真是如此?”
“难道还有什么?”
陆子曰看着她一笑:“罢,看来是我多虑了,凤甫贤弟千万莫怪。走,喝酒去,我先自罚三杯,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等凤笙从盐运司衙门离开时,已是夜深人静了。
她有点喝多了,那个陆子曰一直找她喝酒,她花了很大力气才摆脱他的纠缠。此人倒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个酒疯子。
刀七驾着马车在外面等她,凤笙上了车,就靠在软垫上,揉了揉额头。
这时,她感觉到不对,车里还有个人。
看去,竟是魏王坐在那。
魏王穿了身石青色绣暗纹锦袍,衣襟与袖口处俱用金线绣了繁复的花纹。一头乌发尽数拢束在头顶,用一只白玉冠扣着,更显其面如冠玉,俊美无俦。
“你怎么在这儿?!”
凤笙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不该是她问魏王,而是魏王问她,因为这马车明显不是她的。
“范子晋婚礼,本王来送礼。”
“那我怎么在你马车上?”
魏王看着她:“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哎,不是。”凤笙揉了揉眉心,问:“那殿下看见我的马车没?”
“没看见。”
“那让车夫停车吧,我下去。”说着,凤笙就起身去掀车帘,被魏王一把拽住了手腕。
凤笙回头看他,他还是没看凤笙,面向前方,神情淡漠。
“既然上来了,本王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