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茫野笑道:“办的好,你下去吧。”
他走到舒朗身边道:“阿朗,吃早饭了。”
他刚才的话,舒朗都听到了,他睁开眼看着那明月斋鎏金漆纹餐盒道:“你不是说湖州生活艰苦,不能贪恋东京城奢靡吗?光这一盒就小一两银子,还不如两馒头实在。”
殷茫野放下一个餐盒,打开另一个取出筷子递给他道:“我看你昨晚吃得挺快,都吃完了。明月斋的白案京城顶流,只要你喜欢的就是标配,就是必需品。谈不上奢靡一说。”
舒朗接下餐盒,取出盛包子的隔层放在船舷上,喝了口粥道:“是挺不错的,小米稀稠适中,的确不亏餐中樊楼的称号。”
“樊楼,算是你们监察司还是林家的啊?!”殷茫野打开餐盒冷不丁的问道。
“不知道。”舒朗没好气的说道。
殷茫野挑挑眉,又道:“樊楼掌柜是监察司掌司,监察掌司算是林府养子。怎么就没关系了?”
舒朗夹了口包子道:“林大人已经不是樊楼掌柜乐。”樊楼已被久孤接手。
“是吗,阿朗,你家里有兄弟姐妹吗?或是独子?”殷茫野问道。
舒朗闻言眸色微暗道:“我是,是我师兄野游修行时捡回师门的孤儿。”
殷茫野道:“哦,那也不稀奇,除了东京城,九州各地都差不多。不管丰年歉岁,收成如何百姓的日子都一样苦。”
全国的财富都积聚在东京城。
舒朗叹了口气,机械的嚼着嘴里的食物,忽然就不香了:“你了,你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殷茫野摇头:“自我娘走了之后,我爹就没填房。我是家中独子。”
舒朗点头,心想既是家中独子,还行断袖之事,真是够纨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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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朗爷的心病
快船物资充足,沿河渡口几乎不做停留,日夜兼程赶往小鄱湖。
殷茫野和舒朗在甲板上架起小木几,跪坐在软垫上下围棋。
玩到薄暮之时水域开阔,航出京畿地界。
一出京畿,舒朗明显感到殷茫野放松了许多,他拿出扑鱼网教舒朗撒网捕鱼。一网抛出,片刻之后再收起,网兜里挂着数条青鳞的鱼,鱼身细长如刀。殷茫野将鱼一条条地取下,对舒朗笑道:“你别看这种鱼就尺来长,却肉肥刺少,用小火煎炸或者焗盐烤,又脆又香。在下一段水域,我们能网到一种细鳞白鱼,那种鱼我们直接炖汤,汤白如乳,味道极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