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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林书翰看着泽浣和他的词,终于明白。

原来,心事他都懂。

原来,他心同他心。

他从袖中拿出印章毫不犹豫地盖了上去。

他不怕,为了那句:我心无垢,月依旧,即便天下皆知尽言荒唐,他不怕。

盖了之后,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泽浣从袖袋中拿出那枚近百年没有用过的印章,也紧接着他的章盖了下去。林书翰一看,印章缺了一角,上面刻的字不甚清晰,从笔画走向依稀可推测是蝌蚪文的泽之涯。因为印章不完整,印在纸上的字看着并不像字而是像个特别的图案。

泽浣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许久没用,玉石干裂,不知什么时候就碎了一角。”

林书翰听罢,拿出自己的印章道:“我的印是自己刻的,用的虽是一般的花蕊石,但我这块品相却极好,色如鸡油黄中间白蕊纹路清晰可辨。我刻章用了一半石,还有另一半石放在榻前作收藏用。国师若不嫌弃,我想用那另一半给你刻个印章,你可愿意。”

泽浣听他的话,话里有话,本不该答应却在他炙热的目光中应承了下来。

“那国师的章,我是该刻阴还是刻阳?”林书翰继续追问。

泽浣觉得自己选的那酒本不是能醉人的酒,怎么这个问题叫他头痛,有点难回答。

“国师,你选阴还是阳?”林书翰上前一步几乎要贴着他,又问了次。

“我的章一般用篆书,还是刻阴文比较适合。”泽浣退后了步,被逼着抵在了书案上。

林书翰听罢退后几步,让他喘了口气,笑道:“国师选的是阴,我记住了。”

泽浣有些生气,一句话硬生生的被他掐头去尾,叫人听着别扭。

“是刻阴文的章。”他补充道。

“我知道,我懂!”林书翰坏笑着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少年的痴狂劲儿上来了,谁都挡不住。

林书翰看着两人的词,道:“国师,将这两首词给樊楼伶人唱咏可好?”

这次泽浣没有答应他,他道:“自古文字多罪,你才入仕途,如果被有心人胡乱解释,恐遭人指摘。”

林书翰摇头:“我不怕,这本是佳作,你我坦荡又何怕小人诋毁。还是国师嫌我的词,格局太小,不配和你的词同时唱咏。”

泽浣失笑了下,拍拍他的肩旁道:“我都当你是朋友了,是胶漆之交。我只是不愿我们的词被人胡乱猜测而已。人言可畏!”

“我不畏人言,我只知道君子坦荡荡。”林书翰急道。

他就是被藏在匣中埋在淤泥中的宝剑,宝剑出世,杀尽四方乱臣贼子。

泽浣懂他,他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懂他。

泽浣心软想到他一满十八岁就得噶,报以临终关怀也就没再反对。林书翰见他终于不再反对,唤来细家姐弟,将纸给了他们。

两人看罢,再抬眼看着两个仙人,叩首感谢。姐姐说道:“公子词中两句:轻罗细姊拨琴声,谁家伶音惊珠泪。说的可是我们姐弟?”

林书翰点点头:“细姊啊,不是你的名字吗。拿去吧,有这首词,保你们不会再被樊楼驱赶。”

细家姐弟对视一眼,再次俯首叩谢,这哪里是不会再遭樊楼驱赶,这是要被捧上魁首的节奏啊。能被状元郎写进词里的伶人,能扬名天下。

两人接下宣纸,小心翼翼地捧出房外,不多时,楼下的屏风处,又挂上了装裱精致的状元祠,下面还有他称为知己的神秘人和的词。此曲一唱,风靡全城,渐渐传入各地。那细家姐弟的名头也叫响了,风太后也喜伶音合唱,那年中秋宫宴,还请了姐弟两入宫唱和,此皆不表。

林书翰和泽浣吃过饭便要离开,刚开门对面萧彦北的雅间也开了门,泽浣不想被太子撞见便加快脚步转身闪进楼梯。随后出来的萧彦北看见林书翰道:“你今天怎么没来校场?”

“今天观文殿有差事,我明天再来。”林书翰心里想着泽浣,解释完急忙行礼告辞追了下去。

萧彦北看着他那件包间里的两幅碗筷,狐疑的对阿炳道:“怎么,他今天请人来樊楼吃饭?”

阿炳道:“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哪里知道,他长那么大了,你们怎么还拿他当小孩子看。”我又不是他保姆!阿炳在心里念叨。

萧彦北听罢笑了笑,想想也对,不过林书翰在他的记忆中还真只是七八岁的小孩子。

而林书翰跑下楼梯后,便看见放在栏杆上的银色披风,泽浣已经不在了。他拿起那件披风,望着满街来往人群,意兴阑珊。

他折好披风揣进衣兜,独自走在人流熙攘的街道上,弯弯拐拐的走了几条街后他发觉身后有人跟随。他走入一家银器店,假装看着银质的器物,在一把水壶身上看见了那个身形削瘦的年轻男子正对着自己探头探脑。

他记下了该男子的体貌特征,不动声色地继续逛街。在多次确认那男子的确在跟踪自己后,他闪入一小巷拐角,捡了张丢弃在角落的烂网兜爬上了街头的矮墙,见削瘦男子在街头张望,张开网兜扑向那人,林书翰知道自己力气小从背后偷袭估计也制服不了那男子。只能靠自己身体落下的冲击力将那男子压在身下,他将网兜罩住男子,收紧网兜,拴在其身后,坐在他背后抓起他右手的无名指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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