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执地把带来的棉被都裹在了之南身上,即使之南已经快要热得冒汗了。
“公子,你再这么捂着我,我就要捂出痱子了啊。”
“那也比染了风寒强。”相言道。
之南的脑子了一直在回想,刚才那个坚实的怀抱是大公子吧,他的强硬今日是那么让人安心,于那日在书房里的强硬拥抱完全不同。
一个人为什么会给人如此不同的两种感受,难道他是个矛盾体吗。
邱文举起一个茶碗摔地粉粹。
他的面前跪着那个把之南推下水的丫鬟。
“你好大的胆子,弄出这么一出戏,你当我是傻子吗?”
“奴婢知错。”
“你知道个屁!你给我抬起头来,你想干什么?”
“奴婢只想为大公子分忧,想公子所想,尽力让公子开心就是了,别的奴婢都管不了,奴婢知错了,可奴婢不后悔。”
邱文上前去一把捏住丫鬟的下巴,牙咬地咯咯响,但看着她坚韧的目光,还是松了手。
“你真不怕我把你赶出去吗?!”
“怕,可奴婢更想公子高兴,难道公子真的不希望有今天这种由头吗,难道您这样的人,喜欢一个人就只是背后看看她就够了吗?这还是您吗?公子!”
这句话把邱文说的愣住了。
他是谁,他是整个城里人尽皆知的浪荡子梁邱文,他相中的人没有不上赶着扑上来的,冲上来想要献出身体取悦自己的女子多了去了。
可这些人里没有之南。
之南怎么会这般不同,她有什么,只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罢了。
“你别再用你那点小聪明插手我的事,你走吧,回去后你就离开梁府,我这不需要你伺候了。”
“公子!公子!奴婢错了,奴婢离不开公子啊。”
“滚出去。”
两府出游的最后一日,李家公子邀请相言都自己的帐子里说话,想到回去后就不能经常相见了,相言欣然前往了。
之南回了二公子隔壁的小帐子里安置了。
睡梦中,她梦到自己被木晗哥背着到郊外放风筝,风筝飞地老高,木晗哥拉着自己笑着跑着,高兴极了。
迷迷糊糊中她又觉得不是在做梦,自己周身发烫,额头上不停地冒汗,像是病了又不像。
她感觉木晗哥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把她放下了,然后自己走了。
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木晗哥,别丢下我……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