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气多,可现在不舒服的是自己,他早上不是挺精神的吗
谢吟池头一次觉得自己命苦。
他抬手看了眼表,也快到上课的时间了,索性就不回寝室拿课本,直接去了教室。
谢吟池身上的西装被他穿的太扎眼,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讨论,他在进校门前就将外套给脱了。
抖动衣服的时候,从口袋里面掉下来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他捡起来一看,是一枚清晰度不太高的玻璃弹珠,表面已经不算光滑,磕掉的拿一小块也被磨的平整,就算掉在地上也滚不起来了。
这肯定不是他的东西,看起来也并不值钱。
谢吟池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口袋里,他略略思索了一番,没得到什么有效的结论,于是就当垃圾直接扔进了保安室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玻璃珠叮当一声坠进了一堆塑料垃圾里,顺着杂物堆砌的缝隙徐徐拱动。
金融系的大二的课表是全校除了医学系以外最满的,岑近徽回寝室拿上资料的路上,正巧撞见准备去上课的贺昀祯。
相较于一向早到的岑近徽,贺昀祯几乎都是踩着点近教室的,这会儿他才出门,说明距离开课的时间已经卡的很死了。
岑近徽没有停下来跟他打招呼的意思,匆匆错开视线快步上楼,倒是他在拐角处站定,回过头看了眼楼上人的背影。
昨天晚上谢吟池和岑近徽都没有回寝室,依照谢吟池对岑近徽的关照程度,贺昀祯很难不多想。
事态发展瞬息万变,特别是他们这两个人,说不定上一秒还冷眼相待,下一秒就能热热闹闹的滚床单,什么讨厌什么看不上都不影响这个年龄段的男人的生理需求。
岑近徽看见了贺昀祯也只当没看见,两个人擦肩而过后,他加快步伐回寝室拿上了书。但赶到教室的时候,整个教室都坐满了人,就只剩下贺昀祯旁边还有一个空位。
但是那位置上放着一个水杯,看起来像是给人占着位置的。
贺昀祯主动起身给他让了通道,示意他往里面坐。
“四个班连堂的大课,来晚了你就得挂墙上。”贺昀祯等他坐下后才将自己的水杯收走,有些松散的去拧开原本系到最上方扼住咽喉的扣子,“你一声谢谢都没有?我特意给你占的位置”
虽然知道他此举肯定别有用心,但到底是有地儿坐了,岑近徽迟疑分秒,勉强跟他道了声谢。
这堂课的教授年纪很大了,每次都要来的迟些。
阶梯教室后面站满了人也迟迟不见教授的人影。
实在是没事可干,贺昀祯手里的圆珠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他瞥了一眼身侧装模做样看表的人,笑着问道:“你昨晚没回宿舍,干什么去了?”
他这种说一句话也要绕三个弯的人,今天难得这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