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菁说着,另外一个产婆也到了,一瞧见这屋里的情况顿时就惊呼一声
“这是怎的回事儿?怎的还在主房?赶紧把人送到隔壁屋子去。大人怎的还在这里站着?赶紧出去,这见了血可就不吉利了。”
这产婆的话也没有错,孕妇产子,在这个年代那可是很脏很不吉利的事情,有条件的会专门空出屋子来做厂房,没条件的,苛刻的,甚至就在屋子的一角,垫上草木灰就那么生。
圆姐儿的产房自然也是备着的。
可润哥儿却被着接生婆嚷的直皱眉
“这会儿已经有动静了怎的还要动?就在这儿生。”
产房安排在偏房,从主屋到产房还有一段路,这会儿已经有反应了,怎的再过去?
对于这些个规矩,家长并无长辈,润哥儿也舍不得圆姐儿这么折腾,压根不理那接生婆。
那接生婆听到这话顿时就愣住了,谁家遇上这事儿不是避讳着,可偏偏这人没有丝毫的避讳!
“看着我做什么?瞧瞧夫人。”
润哥儿皱着眉轻声呵斥了一声,瞧着圆姐儿这会儿似乎又平静了下来
“还疼么?”
圆姐儿嘴角轻轻扬起,摇了摇头
“不疼了。”
这会儿是阵痛着,圆姐儿瞧着润哥儿着急上火却又不愿意离开,开口道
“要不还是去外间等吧?”
“再等等。”
润哥儿抬手轻轻抚着圆姐儿的头发,轻声道。圆姐儿见状便也不再劝。生孩子这还是头一次,第一次阵痛还真是吓到圆姐儿了,到这会儿也有些害怕起来。
润哥儿在身边也能好受一些。
大夫的年纪要大一些,比接生婆要晚一些。
一到,也没什么废话,给圆姐儿把了脉,点了点头
“身子尚好,老夫先将药方开出来,现在先喝一碗下去,生产途中若是没了力气再灌一碗下去,若是不成,还得备好人参给夫人含着。”
润哥儿听闻连忙让人去准备了下去,那大夫执笔立马将药方备好,让小童去抓药,煎药。自个儿便不好再留,退出了主卧,在外屋候着。
也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圆姐儿的肚子又疼了起来。我这肚子□□着,润哥儿瞧着又难受了起来,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还是圆姐儿将人给劝了出去。
屋内混乱着,屋外焦灼着。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在圆姐儿的印象中,似乎生孩子也不是那么的痛苦,上个厕所就生出来的新闻比比皆是。
俨然这就跟拉x一样那么简单。
可是轮到自己这里的时候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痛苦无比。要怎么形容呢?
若是初、夜的疼痛是要将人撕裂,那么生孩子简直疼得要将人绞碎了的疼
一晚上,不知时间,只知道耳边全是各种各样的嘈杂声,嘴里被灌了一碗一碗的苦涩药汁,最后似乎还塞了一根什么在嘴里。
大半夜的,最是困乏的时候,力气用劲,圆姐儿恨不得整个人就这么先睡过去,睡一觉再说。
可才昏昏沉沉的没多久,却被一阵刺痛生生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