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昇在时间的安排上有点刻板,遵循八小时工作制,从来不加班,正常过周末,遇到节假日还给放假。
傅绥在家,奚年的生活品质直线上升,教学品质也是。他最近总在放映厅,不过不是看什么经典的电影,大半时间是在看奚年的作品,说是要结合他的实际情况针对性地教学。
比如今天,奚年回家看见傅绥又在放映厅,正好又是陆成蹊那张面瘫美人脸。
在傅绥手把手的教学之下,奚年的进步非常显著,但是进步越大,他看曾经的自己,就越觉得不堪入目,也不知道傅绥什么癖好,一遍又一遍地看。
看完还要奚年场景再现。
在对着傅绥,第六次说出剧中陆成蹊的告白台词时,他依稀明悟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绥说:“这是剧中的高潮部分,从对角色的理解和把控上来看也很重要。”
奚年又将信将疑地想是不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抬头对上傅绥的视线,就知道自己又被骗过去了。
他张开手挡在傅绥跟前,不让他看投影,结果走太急,绊了一下。
傅绥眼明手快拉了他一把,往怀里拉的,这一下看着就像奚年投怀送抱似的。
气氛就是那么古怪起来的。
奚年趴在傅绥身上,傅绥搂着他,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散出柔和的光晕。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确定关系之后奚年不爱喊哥哥,但是有些时候、只剩下本能的时候,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喊。
傅绥在他身后,闻言有片刻的停顿:“年年。”
嗓音压得不像话,压抑着呼吸,奚年压抑着啜泣。
很快一切变得无法控制。
角度一变奚年看见了屏幕里的自己,带着哭腔:“去卧室。”
傅绥就那么带他去卧室了,奚年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好一会儿没止住。
他也不是故意哭的,只是泪腺总是在不该敏感的时候敏感。
傅绥抱着他温存,奚年说他坏。
傅绥就应。
奚年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但对着傅绥,他又拿不出更强硬的态度,只能说:“以后不能那样了。”
傅绥亲亲他的眼睛,低声问他:“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