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可是发生了何事?”
“无事阿兄,只是烂烂馋了,想吃个糖人。”
被念到名字的烂烂抬头,奶声奶气地答道:“对的,是烂烂贪吃。”
陈逾瑾一过来就看见灿烂兄妹二人在那挑糖人,见阿兄来了,陈知韵顺手拿了一个递给他,今年十七的陈逾瑾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手糖人,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灿烂兄妹二人叽叽喳喳的在讨论给每个人买什么图案的糖人,陈小五难的没有开口说话,这很不陈小五。
陈知韵挑了一只猪猪形状的糖人给陈小五,陈小五嫌弃地看了这糖人,“这叫糖猪,不叫糖人。”
“还以为你没回府就被二叔母家法给吓怕了,连话都说不出口了。”陈知韵才不管他要不要,直接塞给陈小五。
陈小五将糖人塞进嘴里,含着糖猪叹气道:“今日好汉命一条,来日还做京城人。”今日回府,必有他阿娘的家法伺候,陈小五已经多日在睡梦中预见了。
陈知韵觉得作为兄妹,她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放心吧小五,我和烂烂还有阿兄会尽量帮你的。”
陈小五想像兄弟般拍拍她的肩膀说‘谢了兄弟’,想起三叔母那严厉的男女有别礼数还是直接改为口头道谢。
兄妹等人各怀心事,京城不愧为大周最繁荣的地方,街上的摊位都比苏州多很多,还有舞狮、喷火等杂耍。
陈知韵大概都扫了几眼,卖糖人的手艺人位置选的不错,在一家生意兴隆的客栈旁。客栈里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厅有不少青年聚集在一起。
陈小五见她的注意力都被客栈里的茶会所吸引,开口为她解释道:“这是京城的一个茶会,会有不少学子在里面谈经义、策论,或者互相出题提问。”
“都是学问人,来日阿兄也会在其中。”陈知韵向内看去,有一公子从楼上下来,接着向在场的各位学子们行礼,一举一动均得体大方,众位学子也同样回礼。
看得出来这位公子在这群书生中很有名望。
接着有人上来和他寒暄或者是在提问,大家在互相切磋问题。那位公子坐在客栈长椅上执扇笑谈风声,翩翩君子温如玉,光是一个侧脸,陈知韵满脑海里的就只剩一句‘色如春晓之花’飘荡在心中。
陈小五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盯着陈知韵看,在旁边悻悻然解释给陈知韵听,“那便是我和你所说的裴南湛——京城第一俊,果然你们这群女子一见到他都是这幅表情。”
“裴南湛?”陈知韵念道,直盯着那位公子的脸看。裴南湛习惯了无数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坐在客栈长椅上,正和向他提问的友人交谈,出口成章,逻辑清晰,引用有条有据。
众多书生中他就坐在那儿,陈知韵一眼就瞧见了他,只因出色的容貌与周身气度。
她读的典籍著作中那俊男突然有了脸,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长着一双极其漂亮的双眸,笑与不笑时都有不同的俊,真是好一个唇红齿白的小郎君。
“灿灿,阿娘催你该启程了。”陈逾瑾出声打断了陈知韵的思绪。
陈知韵这才回过神来,呆滞地瞧见阿兄无奈的表情,以及陈小五十分嫌弃的目光。她这十四年里见过最俊的男子便是阿兄,
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男子比阿兄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