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欣慰一笑,心底却泛起苦涩,自家女儿太过天真灿烂了,裴家如何能看上陈家。都怪他不够努力,不像大哥一样身居高位,导致灿灿连入选裴家儿媳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此,陈父就更加愧疚了,自家闺女今晚还为了他挨了打。
于是他端起一家之主的威严来,对着门沉喝一声:“开门。”
门外的丫鬟被陈父的官威吓了一跳,三老爷一直都是温和的文人,从未在家摆起官架子过,一向都是三夫人比较严厉。如今她们到底是该开门还是不该?
陈父往门那再走一步:“我是一家之主还命令不了你们开门吗?”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门外的丫鬟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奴婢不敢。”
“灿灿,随阿爹一块走。”
“好嘞阿爹。”灿灿挥着两只红肿的双手呼呼,向阿爹跑来。
“阿兄快来。”
陈逾瑾嘴上回着灿灿:“来了。”,同时手拎起地上的鸟笼,对着小八摇摇头叹了口气,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别有用心。”
小八站在鸟笼上的棍子上,左歪歪头右歪歪头,阿兄在说什么?它怎么听不懂。
于是它也吱吱呀呀的回阿兄,阿兄说鸟语,它也要说鸟语。
“吱吱吱啾啾啾”
结果惹得阿兄忍俊不禁,拎着鸟笼的手都在抖。
小八它呀,要晕笼咯。
“啾啾啾!啾啾啾!”
……
“无碍,那口是毒血,吐出来便好了。公子体内余毒已清,服药及时并未对身体造成影响。”老郎中把脉完正在收拾药具,低着头并未瞧床塌上之人。
裴南湛回裴府后,还未至自己的房间,便在路上吐了一口鲜血。这将裴府众人吓得,赶紧去请府里常用的郎中。尽管裴南湛嘴上说着没事,急匆匆赶来的太傅却还是强势命令他躺床上,生怕自己孙儿有啥闪失。
“多谢郎中,文墨去送送郎中。”
“是公子。”文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许郎中,这边请。”丽嘉
待众人屏退,裴太傅询问裴南湛发生了何事,裴南湛将今晚上的事情告诉了祖父,隐去了弹琴之人的身份,也隐去了陈姑娘救他那一段。总得来说,就是将陈姑娘完全隐去了。
“祖父,事情便是如此,是孙儿不够小心中了他人的阴招。”
裴太傅年纪已经到了花甲之年,有着自然垂下来的白胡子,上了年纪的双眸虽有些老眼昏花,看向人时却有种穿透力,仿佛在他面前秘密无处可藏。
“此事对你也算是个历练,吃一堑长一智。湛儿,莫要再受此类亏了。”裴太傅话里有话,没有点破上一次他在苏州之行便被人暗算过,受过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