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有?你个笨蛋!连个镐头都拿不稳。”,那连个挖树的还在卖力,我搞不明白,那个叫老刘的怎么就不来这里看看,树也是国家的,再说,这里是文物区,他们胆子也太大了,非要到这里来偷树?看来,我得逞一回强,我上到一棵较大的柏树上,对着挖树的地方使劲咳嗽了一声,他们没反应,我又接着咳嗽。
“你不好好挖,干咳嗽什么?”,
“我没有咳嗽,我还当是你咳的呢?!”,
“快挖!”,我又咳嗽了一声,只听见当啷一声,像是镐头落地的声音,
“糟了,老刘来了?”,
“不对,像是从头顶上来的声音,我们会不会惹天怒了?”,
“去你娘的,挖棵树又不是弄文物,老天没这么小气,大概是听错了。”,没吓唬住他们。
“哎,哎,哎,……”。
这可不是我出的声音,是谁呢?是老刘吗?不像,声音只有我熟悉,正是和我对话良久的隐形者,难道我们刚才的对话这两个小子听不见?
“现在得让他们听见,要不他们会把这里挖成秃山的。”,我表示积极配合他:
“那好,我们合作,各用各的招儿。”,“哎,哎,哎,……”,他的声音继续着,我在树上接着干咳。那两兄弟感到不对劲儿了:
“哥呀,你听到什么没有?”,
“好像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像老刘的。”,
“会不会是遇上鬼了?这可是座墓啊!”,我来劲了,拖出怪腔,捏着嗓子到:
“放肆!说谁是鬼?还不回家去!”,弟兄俩真的给吓到了,立刻跪下朝我们的声音这边拜起来:
“天神神,饶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挖棵树,没干别的坏事!”,我厉声喝问:
“你们挖树做什么?外面那么多树你们不挖,非要翻墙进来挖这里的小树?”,
“村里的老人说这里的土有仙气,长得树也有灵气,挖一棵回去种到院子里能辟邪。”,
“无稽之谈!这里的树不也是从苗圃移栽过来的吗?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迷信?”,
“求天神不要罚我们,以后不敢了!”,“把树重新栽好,拿上镐头快回去吧,以后不许再翻墙!”,他们不敢再作声,迅弄好了一切便又翻墙走了。我在找我的合作伙伴:
“你在哪里?他们走了。”,
“你怎么又问老问题?你不在我头上吗,还要问我?”,声音消失了,不久,我困了,在树上睡着了,那可真是在梦里了,我梦见自己骑着一匹雪白的战马,在茫茫草原上奔跑,手里拿着战刀使劲儿挥舞着,但始终没有看到敌人出现。
不久,那马停下来,竟然说话:“英雄,你把敌人都踏在脚下了,怎么还在挥舞战刀?”。
这可是匹非常剽悍的骏马,我已经进入到英雄的状态:
“战场的厮杀没有结束的时候!”,
“可他们退去了,你看我脚下不是他们领的尸吗?”。我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强壮的敌人的头颅,被我骑在马上踏平风云。我竟然这么凶残?
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出现在我耳边:“孩子,是你太迷恋那石刻了,你不是说戏文吗?你把自己想象的正如戏文中的英雄了,可惜你早生了千余年,如果你生在我这个时代,你可真得比我凶残,你想踏平整个疆场吗?下来吧,回去好好过你的生活吧,你对英雄的渴望,恰恰印证了你骨子里好战的血统,去吧,我不该挑起你对战争的眷恋。”。
“你说话真是有些像戏文,还处处有韵脚,可那些戏文里,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分不清,我也曾在戏窝子里玩耍过,家人不让干那行,但保不住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