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
更糟糕。
就像强盗金绣手下的金钢钻阿金,一背天阿虎,倒插手阿蛇一样,被逮到万里之外的东半球法国,就此消失在被海水环绕着神秘黑暗阴森的博涯监狱里,化为灰烬。
王老板这一惊,
非同小可。
从督察长解下皮带挂在衣架上到现在,自己可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对方挂皮带时,自己还下意识的瞟瞟,那凹陷不平沉重的佩枪,那租界巡捕们通用的警用手枪黑黝黝枪柄,甚至那枪柄上被握摸得掉了漆的刻纹,这对常干走私军火活儿的自己,毫不陌生,半眼洞悉。
然而,
枪,真是不见了?
王三可不笨,这边儿黄捕头一嚷嚷丢了枪,那边儿他心里就想到——设局套路。二人现在表面上看似亲亲热热,实际上,都各自在心里憋闷着一股火气。
王大头目认定,
自己早着了督察长的套儿。
这厮收了重礼,嘴上答应帮忙,暗地里却派出自己夫人,带着歹徒埋伏在乱坟地趁夜劫持。为什么自己敢于这样认定,一是当晚带队的小头目偶然认出黄夫人。
二是自己在这之前有意设局,
故意通知督察长恐官府提前动手,请他在租界巡捕房作好应对准备。
自己原本想的的借此调皮离山,把本不是善辈的黄捕头注意力,引向别处,以助自己偷运成功。没想到这厮反其道而行之,倒正好设伏劫了军火。
这批军火呢,
本己和下家说好,运拢既付一箱大黄鱼,整整70万两黄金啊!足够给兄弟姐妹发晌的了。
虽说自己表面上是拳帮的大头目,一呼百应,哨啸江湖,可个中苦处只有自己知道。那就是,帮众的饷银得自己筹发。自己心里透亮,莫看这些帮众一招就到,气势浩荡,可如果没发饷银,就是一盘散沙,倾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己经有一个月没发饷银了,
帮众里己传出了怨声,自己也十分着急,这才有了铤而走险。
可没想到,左思右想,千方百计,还是着了黄捕头的套儿。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跑到黄府勃然大怒,兴师问罪,却又给对方捏住了命门。
从对方的话中,
王大头目相信黄捕头一伙,己经知道了自己的勾当。
真要是透露出去,让那二个大头目知道后趁火打劫,自己决无翻身之日,只有灭顶之灾。所以,才强压怒火,拉下脸皮当场认错求饶,双方暂时握手言合。
所以,
一听到黄捕头的佩枪不见了,自己就立即猜想到,黄捕头又在搞鬼。
然而说真的,就是到了现在,王大头目也没太把这个所谓的“督察长”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