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麻的。
司望试图挪一挪胳膊,尝试了三次,咬牙切齿地失败了。
苏白睡得太熟,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仔细想想,临时起意从l市飞到s市,再按照司望给的地址找到酒店,本身便是一项大工程,更何况找到酒店后直接又跟司望滚床单,中途的休息只有吃饺子和洗澡。
这次……算是欠他一个人情。
司望敛下眼底的晦暗,找空姐要了条毯子,草草地搭在苏白身上。
顺便调开飞行模式的手机,看看日期。
这个月快过去,而每个月的七号八号是苏白的易感期。
看来他很快就能还了这人情。
苏白比司望大几个月,司望十月份的生日,苏白是六月份。
也就是说高考那两天,苏白迎来成年的十八岁,也迎来人生中第一次易感期。
不晓得他高考失利,是否与易感期有关。
司望一直没问,也没问他为何还报了h大的志愿。
考不上南方那所心仪的学校,以苏白的高考成绩,南方其他的学校也会排队抢着要。
没必要非报一个北方的志愿。
偶尔司望觉得自己性格不好,往往是在被大把大把问题憋死闷死的时候。
他很羡慕苏白能轻易地问出口,他的腺体是怎么回事,仿佛他们不是前男友的尴尬关系,而是一对失散多年的至交好友。
但饶是苏白坦然至此,司望依旧看他不透。
他是个骗子,十句话里真假五五开。
为不被他骗,司望只能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他的眼。
仿佛怎么都看他不够。
实际上该骗的也被骗了,谁让司望自己,心甘情愿。
第8章80
司望很早就发现苏白睡着时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严肃的僵硬。
但清醒的时候,苏白又总是带笑的,笑容幅度大还会露出浅浅的梨涡。
司望每次见了,都想拿手指戳一戳。
不过每次都只是想一想,他那么正经的人,才不会像苏白那样做些不正经的事。
说起来认识那么多年,司望并不算很了解苏白。
因为苏白从没提及过他们相遇之前,有关他自己的事情。
司望不知道苏白的父母,不知道苏白是否有兄弟姐妹,也不知道苏白其他的朋友。
他就孤零零地,只认识苏白一个人。
这不公平。
司望很早就提出这样的不公平,可苏白太狡猾,从来对此都是巧妙地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