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应该踹死你。”河豚司望扭脸恶狠狠地瞪他,眼睛又红成了兔子。
“真想踹死我……”苏白也没力气继续靠着,他笑得太厉害,笑一声往床上滑一下,最后滑进被子里连笑的气力都没有,声音沙哑得勾人,“离那么远干嘛?”
抑制剂生了效,苏白着实扛不住,这次是被动合上了眼。
睡梦中他被人挨挨挤挤,揽入怀中,推都推搡不开。
不过哪怕是在梦里,他也知道搂着他的人是谁。
除了司望这厮,还能有谁……
苏白出了一身的汗,把被子踢走心里还烧着无名火。
“给我打些水。”眼睛还没睁开,嘴先指使起人来。
“暖水壶里有,自己倒。”司望没好气道。
苏白探手往身侧摸摸,没人,睁眼四下蒙蒙亮,司望拖了把椅子正对窗边坐,留给他一个石墩般沉默的背影。
“我动不了。”苏白比他更没好气,且更为理直气壮,“太饿。”
照理说他该低声下气些,毕竟他是他有错在先,但他这会儿就是气性大,连三管抑制剂都没抑制下来。
等等……“现在几号?”苏白硬声硬气问。
“八号,你睡了整整一天。”司望这才起身,把椅子一拎放到窗边,再跷二郎腿面朝苏白坐下。
天还没亮,屋里也没开灯,苏白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那投向自己的视线凉飕飕的。
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吸气时发觉这屋子里仿佛落了场雪般清冷肃杀,分明暖气开得很足,他掀开被子裸身躺着,都不觉得冷。
应该是他的信息素,开始泛滥成灾了。
“那你给我再拿三管抑制剂。”苏白撑坐起来,难怪气性大得控制不住,原来是抑制剂过了时效。
“不,”司望踢翻了椅子,倾身坐到苏白身上,膝盖正正好跪到苏白小腹以下的位置,觉察到他挣扎还故意往下再压了压,“我等你一天了。”
“找操呢?”苏白摸索着拍上他的腰,邦邦硬,让苏白一时恍惚,这人会不会身上没几两肉只剩骨头。
毕竟被那么坐着,苏白也没觉出身上的重量,就像是片轻飘的羽毛,落在他这片雪地上。
留下了个……牙印儿。
“操,”苏白被咬得猝不及防,抬手就在司望屁股上拍了把,“属狗呢?”
结果又被咬了,很多下,毫无章法。
坐实了狗的属性,这厮不知上哪儿看了些小黄文,怼他耳边一边舔一边挑衅:“是,我找操,都等一天了。”
轰隆,是脑海里理智雪崩的声音,苏白看清了司望的脸,因为上下颠倒,他的鼻尖与司望鼻尖相贴。
天知道他哪儿来的力气,此刻正源源不断地往上涌,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簇篝火,燃得挣扎而肆意。
“你给我一个安全词。”苏白说,“受不住了就喊,我会听见的。”
“苏白。”司望喊了他一声,还连带着解释,“这个就是……安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