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如归这副模样,沈随轻笑着点了点头。
对,以后会有很多的。
可能是因为沈随猎了一匹狼的原因,这段时日沈随几乎不怎么上山打猎,就算是上山也就只是采摘一些草药。
这其他的时间也就是在抄录、做饭以及照顾江如归和大猫,这样悠闲的日子一过就是一个半月。
“嘎”
大猫十分不满地盯着眼前的江如归,它都在这里蹲着这么长时间了,结果这家伙连回头看它一眼都不看。
听到这声音江如归十分敷衍地伸手摸了一下大猫在的地方,随后继续看向桌上抄录好的纸。
他在那木盘中练了一个月的字后,沈随便让他直接开始用纸练。
当时沈随同他说这用木盘练得就算是再好看与纸也是不同的。
最后他抵挡不住沈随的劝阻最终还是下笔了,而事实也的确与沈随说的一样。
他虽是在那木盘之上已经将字练得很好看了,但是,用毛笔抄录之时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一开始下笔的那几张纸完全废掉,他见自己如此便不想再浪费。
可一旁的沈随见此却强硬地握着他的手带着他一个个字地练。
他本身练过毛笔字,再加上又在木盘上练了这么长时间,一开始出错就只是着力点的问题,如今找准着力点自然不会将纸废去。
他在适应了半晌之后便可以代替沈随开始抄录了。
沈随将他抄录好的纸带去给东家,东家给他的开价是三文钱一张,虽是不如沈随,但最起码他也可以赚钱了。
思绪至此,江如归余光忽然瞥见一旁的大猫弓起了身子。
眼见大猫要做“坏事”,江如归眼疾手快地将桌上的纸和书全部收了起来。
而在他收起来的瞬间,大猫的身影直接落到了桌子上。
伴随着一阵沉重的声音,江如归下意识地阖上双眼,随后耳畔就传来大猫“嘎嘎”叫声。
江如归试探着睁开双眼就见大猫正委屈巴巴地蹲在他的面前,而在其一旁还有一个被踹倒的砚台。
此时那大猫的两个爪子都已经染满了墨水,眼见那大猫就要开始甩爪子,江如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大猫握住他的爪子,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开始给大猫擦爪子。
这大猫本身就是一个长毛猫,如今蘸上墨水本就有些“惨不忍睹”,若是再让大猫甩爪子的话,那么连同他一起都会变得“惨不忍睹”。
在花费半天时间替大猫将爪子擦干后,江如归一脸心疼地戳了一下大猫的额头。
大猫原先的爪子是白色的,如今蘸上那墨水就被那墨水染黑了,他也就只能擦干不能擦干净。
这看着大猫弄成这样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一想到是这大猫故意的,若不是因为下不去手的话,他定是要揍大猫一顿。
江如归戳了大猫几下,见大猫满脸写满“我没错”的样子,于是弯腰将大猫放到了地上。
随即看向被他收起来的纸。
这将单个字写好看是很容易的,但是想让一整张都不出错且好看却是很难的。
像是这样不出错的,他一天最多能写四五十张,那也便是一百二十文到一百五十文。
沈随养他的话一天按最少一百文来算,这养了他两个月,那也就是六千文。
他就算是按照一天他最多的抄录也就一百五十文算,那也要四十天,而且这些纸墨都是沈随送到他的手上的,若是没有沈随的话他也不见得能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