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不再是夸她裙子漂亮的同盟之人,而是与华森与顾家站在对立面的敌人,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资本家,能产生财富或无法攫取财富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而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女伴,可以被剥削价值的劳动者。
刚刚差点被迷惑,幸好兄长及时提醒。
不过这死男人当自己吃素?演戏谁不会。她笑着抬手,越过顾檠,用指尖抵住江枭肄硬阔的肩,柔情绰态地回击:“江先生,您这样看着我,会让人觉得您言行不一。”
顾意弦的眼含羞带媚,朱丹色的唇逐笑容微张。
南国有尤物,容华若桃李。
江枭肄的表情稍滞。
“不用如此恋恋不舍,等我帮顾先生把您的筹码赢得一干二净。”顾意弦的语调更为柔转,指尖用力往前推,再一下一下戳。
江枭肄的衬衫与西装马甲每一处都极为规整,领口纽扣卡在喉结下方,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她的动作似乎穿透了这层柔韧的薄膜,“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到您的身边。”
场面极度暧昧,无形稠状的张力抻拉在空气里。
夹在中间如同隐形人的顾檠,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
江枭肄眼睑下压,觑着胸口被弄皱的衬衫,看着她椭圆形暗紫的指甲,不知为何他没忍住笑了。
玩笑话并不顺耳,他笑意味实践成功,顾意弦觉得对付江枭肄这种人,得反其道而行,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言语同理。
就在她要为成功摆他一道庆贺时,手指被握住,不,应该是整只手被包住。
江枭肄的手有一种强劲的生命力,手背接连指骨的青筋蓬勃紧绷,麦色皮肤在烈阳下暴晒,像刚做完剧烈运动,袖襟处的皮肤因摩擦散发灼热的气息,大而宽厚的掌心潮热不堪。
烫得顾意弦娇嫩的皮肤快要融化,她睫毛扑簌簌一颤,试图往回抽,能施力的腕却被他的指掣肘,带着薄茧的指腹按住了她的动脉,仿若扣住命门,感知到危险的静脉突突搏动挣扎。
江枭肄似笑非笑地凝视她,满目轻佻风流。
“小白眼狼。”
就像在配合她玩金主与女伴的小游戏,他的意态懒慢,嗓音磁哑,“那么多筹码还没把你喂饱,嗯?”
“”
这死男人说什么骚话呢。一来二去自己倒处于下风,顾意弦咬住唇,脸颊熏得妃红。
她现在就想踢江枭肄一脚,用高跟鞋尖尖的前端戳破他的肺管子。
与顾意弦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顾檠,但在他动作前,顾沭笑着按住了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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