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太奶拄着拐杖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祝韵?”这么说,胡三太奶把祝韵关在了这里?
胡三太奶看我呆在了原地,她回头道:“祝韵这个孩子,太固执了。谁劝都不听,我只能把她关起来了,希望有一天她自己能够想通,这个世界上,唯有感情这种事,是断断不能勉强的。”
果然,胡三太奶话音刚落,我就听到祝韵在喊:“胡三太奶,放我出去吧,我要见白暖!放我出去,只要让我见到他,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只想看看他。求求你了!”
这声音,听起来凄惶而且无助。
胡三太奶也是无奈,摇了摇头,她走上了楼,我跟在了她的身后。
眼前是一个房间,但是房门上被那种古老的锁锁住了。
房门被人拉得摇摇欲坠,我担心祝韵会把这道门给弄坏。
胡三太奶念了道咒语,然后把手在房门上一挥,房门上贴了一道黄色的符咒,那金色的符咒转身溶入了门里,消失了。
房门依旧被祝韵拉得哗啦哗啦的响,才开始她是大叫着的,后来变成呜咽:“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忍心再看了,和胡三太奶告辞,迈步下楼,心里很沉重。
白暖站在客厅门口等着我,凹着造型,如同男模一般。
他看到我,就露出了笑容,道:“你去哪里了,我和胡娇娇刚才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你。”
“刚才,我去胡三太奶那里坐了坐。”我回答道。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不自然,但是白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说:“那我们回家吧。”
“白暖。”
在上车之前,我叫了他一声。
“什么事?”他好奇的回头。
“我刚才看到祝韵了。”
“哦,我知道,她被关在胡三太奶那里了。”白暖的语气轻描淡写:“那就希望她自己能够想明白吧,除了她自己,谁也救不了她。”
他道:“你该不会在同情她吧?”
我垂下眼帘。
白暖笑起来了,道:“我也觉得她可怜。周显也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胡三太奶还对你说了什么?”
胡三太奶没有说什么,只有几个动作,就让我觉得紧张至极了,就像觉得偷情被捉奸一般。
“她,她也没有说什么。”我低下头。
白暖道:“明天我出发,你跟我去吗?”
“那我就不去了吧。我会在家,等着你回来。”我淡淡的说。
白暖笑着,握起了我的手,道:“我爱你。”
“你刚才在说什么?”怎么忽然就提起这事了?真让人愕然。
“我说我中意你啊。”
“白暖,我也爱你。”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扑哧一声又笑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辆车,能够这样一直开下去,身边我喜欢的人,能够拉着我的手,一直就这么走下去,永远都不会离开。
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那温热的一下,让我差点流出眼泪。
当我起床的时候,白暖已经出发了。
我懒洋洋的穿着睡衣,准备去厨房准备煮面的时候,这个时候,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是胡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