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陈周越眉头直皱。掀开被子下床,他径直走过去,扬手在唐思遇屁股上打了一下。
“啊!”
唐思遇惊叫出声,因为陈周越突然打这么一下给吓着了,猛地抖了抖。
家里卫生做得勤,除去平时陈周越自己收拾,每周还会让专业的保洁到家里进行一次大扫除,地毯是一周一洗,卧室里的洗得更勤。
但陈周越还是觉得脏,他提小猫似的,拦腰把唐思遇抱起来,面色不悦:“刚洗完澡就往地上趴。”
身体突然腾空,唐思遇下意识地挣扎,乱动,陈周越差点没抱稳。他禁锢住对方,抱到浴室重新洗,威胁唐思遇道:“别乱动。”
唐思遇长这么大没少挨打,但从没被谁特意打过这种地方。他羞愤难当,要从陈周越身上下去,“我没趴在地上,那里有地毯。”
“一样。”陈周越没觉得有什么差别。
到浴室,浴缸里放着水,唐思遇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刚才不是洗了吗?”
“你洗。”陈周越调整水温,扭头看他一眼,命令道:“衣服脱了。”
“……”唐思遇觉得陈周越的洁癖严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那个地毯那么白,那么干净,比他脸都白呢,怎么就要重新洗澡了?
唐思遇拒绝,转身朝门口小跑着出去。然而浴室的门才拉开一点缝隙,身后疾风而至,“砰”的一下,陈周越抬手把门抵回去了。
“跑什么?”陈周越像是真的不知道才问的语气。
唐思遇逃跑的后果就是屁股多挨了两巴掌,他不知道他的躲避和逃离对陈周越来说意味着什么。
哪怕在床上,只要唐思遇稍微表现出想跑的苗头,陈周越就会按住他的手,更加发狠地弄他。
不知是遗传了江应回极强的控制欲,还是唐思遇那年毅然决然的离开他而造成了阴影,陈周越不能接受唐思遇躲避,或者主动离开他半步。
在浴室简单洗了一遍,陈周越好似抱了只蝉蛹出来。他弯腰把唐思遇放床上,到衣柜里重新拿了一件睡衣。
唐思遇裹着浴巾,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时不时传出小声吸鼻子的动静。
哭了?
陈周越拿着睡衣到床边坐下,扯走唐思遇身上浴巾。唐思遇偏瘦,肩胛骨明显,腰背曲线很漂亮。他皮肤白,衬得被打过的地方尤其红。
陈周越摸了摸,安慰似的轻轻揉。唐思遇除了他手心刚贴上去时抖了一下之外,就没反应了,趴着装死。
“生气了?”陈周越很冤枉,他都没用力。
唐思遇:“……”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陈周越俯下身去吻他的耳朵,哄道:“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