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栩。”裴哲的手游走在他腰线,暧昧得恰好,“是泰恒江董的公子,以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漂亮,这是赵以川对江栩不假思索的第一印象。
江栩有一张极其精致的脸,五官在正午灿烂的阳光直射下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穿西装,但并不板正,反而有种束手束脚的不自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右边太阳穴有一点红色,应该是胎记,更莫名地为他增添了几分艳丽的妖气,乍一看竟然雌雄莫辨。
虽然坐着轮椅但江栩的气势一点也不弱,他握住两边扶手,像要起身一样往上撑了撑,状似认真打量赵以川。
江栩眼角细长而上挑,正面看还有一点三白眼的样子,毒蛇似的目光从赵以川全身绕了一遍,唇角始终带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片刻后,江栩对他有了自己的评价:“方便留个电话吗?”
在赵以川的愕然里,江栩不客气地指了指裴哲:“你要哪天被这冷血资本家抛弃了可以来找我,我对你很有兴趣。”
第20章二十、还以为做得到不在意
“他不方便。”
回答江栩的是裴哲,冷冰冰地把赵以川往身后挡。
“也是,我应该等你不在再问他来着,失策了。”江栩耸了耸肩,并不遗憾,反而饶有兴致地看向裴哲问他,“哦对了裴哲,伴手礼里那个比利时巧克力挺好吃,回头把品牌发一下?”
裴哲面不改色地说:“甜食吃多了牙齿会坏,你胃口别太好。”
江栩习惯了他打哑谜,闻言笑得更明媚:“放心,我现在定时复查,严格忌口,就偶尔对陌生食物有点兴趣,也不是非要尝尝味。”
“那最好了。”裴哲不想和他继续对话,“祝你身体健康。”
江栩被他这句阴阳怪气的祝福逗得哈哈大笑,全身都开始颤抖,几乎整个人在轮椅里缩成一团,捂着肚子良久才恢复正常。
“你变幽默了嘛,看来婚姻也并非一无是处。”江栩说完,揩掉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朝江笑动了动手指,“笑笑,我们再去逛逛,刚看到的那个……”
江笑翻了个白眼把轮椅狠狠一颠,警告江栩迅速闭嘴。
可江栩并不当回事:“哎,快点,等会儿人走了。”
江笑平时横行霸道惯了,这时居然流露出又绝望又丢脸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后骂了一句“别发”,再不看裴哲一眼,赶紧把江栩推走了。
草坪角落的香槟塔流光溢彩,粉色和白色玫瑰在风中轻轻地摇曳。
赵以川低头一看,腰侧的整洁西装已被抓出一小片褶皱。眼见裴哲阴沉得像准备杀人,赵以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事吧?”
“疯子。”
即便骂人,语气也是平静的。
赵以川有点想笑,但他几乎没见过裴哲为一个人气成这样。
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