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直刃,环首,貌虽不利,锋不可当。
这是萧榆在历史博物馆少数民族文献里看见过的。
僵尸都出现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他接受了新的认知,但不明白的问题还是很令人费解。
偏偏碰上语言不通的情况,这可把萧榆给为难得抓了抓头发,也没想过他还会在本国土地上,有一天会发生话到用时方恨少的情况。
一直到他们回到先前的山洞,把吓晕过去的小王从马背上卸下来又扶进去躺好,萧榆也没有放弃跟他尝试着进行沟通。
哪怕鸡同鸭讲,也好过不讲。
结果有些话还真巧的,少年会听,也会简单说一点。
萧榆松口气,至少还可以慢慢沟通,问题不大。
他本以为进来会看到躺在地上的逃犯已经血肉模糊,没想到他命是够大,就连僵尸都看不上他。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检查完小王的状况,没有什么致命伤,萧榆坐到火堆旁烤干衣服,视线扫到先前放红色野果的芭蕉叶,不由得眼睛一瞪,他又想吐了。
芭蕉叶上哪有什么新鲜的野果,那分明是一堆烂得不成样子的霉菌,都生蛆了。
一想他先前咽下的那一口——呕!
萧榆干呕一声,可惜胃里早被吐空。
少年重新捣药给他敷在伤口上,也不知道是药神奇还是他体质好,感觉不出一天伤口就能结痂。
“我为什么之前看到的是很新鲜的果子?”这是萧榆现在最膈应的事。
他指向那摊发黑的烂果,表情跟吃了死苍蝇一样。
少年的声线清润,说方言时很低沉,尾音会不自觉的上扬,听他说话是种享受。
当然,除了真的让人听不懂这一个缺点。
而讲完一整句方言的少年也知道了自己这一个“缺点”,他停下话语,有些为难的组织词汇:
“不会,死,”怕自己说不清楚,少年又拍拍装着药汁的竹筒,“喝了,吐出来。”
他的汉语说得生涩,在这样的深夜,听起来带着几分严谨。
似乎开口之前,他会在心里回忆找出正确的字词以做回答。
而他能说得出来的话,发音基本上都是准确的。
萧榆猜测他可能是有学过汉语,但是不多。
只要别人慢一点说,一些简单的话对他来说还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