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然也是个明白人,闻言愣了愣,摇头笑笑,估计也觉得这问题说来无奈又好笑,已经可以想象到新年会过得有多热闹了。
在此之前,生活还是按部就班那么过着,何修然待了三天就回去了,萧榆平时也没什么事干,偶尔跟陆森跑跑山里,他发现山里有很多矿物颜料原石,就捡起了许久不碰的水彩画,也因此在南寨,收获了一批小粉丝。
以前只是随便勾勒几笔,现在用上颜料,萧榆坐在外面的石头上画画时,身后总围了一帮半大小孩,时不时“哇”地一声发出惊叹,被旁边的小女孩瞪一眼,不耐烦地竖起食指:“嘘,再吵你就跟……摸鱼玩泥巴去!”
她说了好几个名字,好多发音哪怕在这待了那么久,萧榆还是分辨不清到底是“嘎拉”还是“瓦拉”。
不忙时,萧榆也教陆森画过画,每次从后面抓着人的手,由陆森拿着画笔,他带着在纸上描上颜色,呼吸一打上陆森耳垂,不出三秒就红。
萧榆真是无比痛恨自己嘴比脑子快,习惯性去逗人的毛病。
“这个加上这个,会变成粉红色,神奇吧?”
陆森点头,萧榆一挑眉:“都记住了?”
被他带着画画的人继续点头,头一次接触这个,眼里看什么都觉得很新奇。
萧榆化身成学渣最不喜欢的老师,随机抽查:“绿加蓝是什么?”
“青色。”
“红色和黄色呢?”
“橙色。”
很不巧,学霸的记忆力不管碰到哪个老师,都能应对自如。
萧榆嘴上一快:“人和人呢?”
“……”
陆森不说话了,但萧榆一眼瞥到那瞬间通红的耳垂,可能……是红色?
他突然想,然后下一秒,一把被拽进屋的萧榆为自己的作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新年前一天,萧榆跟着陆森进山绑红布条,这是南寨的习俗,以前都是族老负责,寓意着为整个南寨的下一年,祈求山神庇佑、平安。
回来时正巧路过那棵山神树,如今站在树下,萧榆竟生出一种时过境迁,对命运阴差阳错的感慨。
两人十指紧扣,视线不约而同落在那条写着名字的祈福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