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娘公布自己糖果的口味后,与之相同的人可以沾沾喜气,许有关婚姻或感情的愿望。
不用让大伙知道这些人是谁,许了什么愿,是独属于他们月老之间的浪漫契约。
村落之间的联姻不多,估计秦时宣也是第一次见这般热闹非凡,形式有趣又新颖的集体活动。
秦时宣跟孩子们站成一列时,便忍不住偷偷剥了两颗喜糖塞嘴里,咬得“嘎吱嘎吱”响,念叨着自己要许多好多好多愿。
在一侧站得端正笔直的宋珏用余光瞥了眼他被糖渣撑得圆鼓鼓的腮帮子,也不知道他尝不尝得出来到底有多少种口味,低声提醒道:“你小心别呛着。”
秦时宣摇了摇头,又剥了一颗糖,耍帅似的将它抛得老高,张大嘴巴接住,沾沾自喜地对着,宋珏挑了下眉。
宋珏一脸漠然地移开视线,等着他自食恶果。
果不其然,在大伙弯腰去捡喜糖时,秦时轩直起身的那一瞬间就被糖渣卡住了咽喉,咳得满脸通红,甚至有窒息的迹象。
宋珏赶忙停下剥糖的动作,运了点内力在手上去拍他弯成虾米的背,见他脸色好了些宋珏才松手,“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说你尝出来什么味了么?”
酸甜苹果的腻味拐遍口腔,宋珏蹙了下眉,他不喜甜,可饶是老成如他,也抵不住年幼的好奇心,情与爱是饱读圣贤书的他所从未涉猎过的。
秦时宣哀嚎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糖渣一咽,还是一条好汉。
“尝出来了啊。”秦时宣道。
“哦?什么味?”宋珏问。
秦时宣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阵,中途不停地砸吧嘴,似在回味,“甜味!”
宋珏知道他什么也没尝出来,懒得说话。
秦时宣呲着两颗尖尖的虎牙,笑着挂在宋珏身上。
宋珏比他矮一截,他扯得一晃,蓦地听到轿中一个细软的女声:“青苹果味。”
糖的甜腻还赖在舌尖,宋珏一时僵住了,期待和好奇是一回事,可宋珏没想到真的会中。
来的大多是年轻人,身旁有些中了的相亲兴高采烈地欢呼出声,或隐在人群中默默地红着脸许愿。
“你中了?”秦时宣收回压在他肩上的力度,好奇地尾巴都快翘了起来“许了什么?”
宋珏自己也不知道许什么,沉默了一会,“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