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进去就好,你留下。”
萧羡鱼也认为书房重地,秀月不去也好,于是自己提着食盒走了一段,来到书房前。
这会子书房里灯火通明。
萧羡鱼缓步绕去前门,一边走一边听见里头有两个人在说话。
“毅远侯给儿子报仇,你把人捞了出来正好给了机会,马上弹劾了你,让你大婚之夜都得从床里爬出来。”
这道男人的声音挺年轻,却也陌生,是她不认识的人。
”…眼下情况并不复杂。”沈珩说。
“…官家没动静,不代表没人上奏,毅远侯打击报复是花了时间遮掩的,你救人却是时间紧迫,落了把柄兄弟我今儿个就问一句实话,为了这么一门亲事,值得吗?作为男人,你甘心?
当真不介意?”
话题尖锐,气氛凝固起来,她走到虚掩的门外站定,拎食盒的手收拢紧。
静待了半响,沈珩没有回答。
她忍不住透过门上雕花镂空,瞧见两个男人背对着她,沈珩缓缓回身,黄皮暖灯下有一半的面容没进阴暗里,眉宇冰霜,眼神如刀,犹如冷面阎王。
见此,萧羡鱼浑身冒出寒意。
那男人又说:“萧太后背后对那些老臣们说是担心咱们毁了先帝基业,可实际上是她自己狼子野心,秦家与之一党,屡屡阻挠新的农桑政策实行,官家耐心有限,就看你我怎么做了。”
沈珩思索片刻,冷冷说道:“自然是斩草除根!”
萧羡鱼被那一下的狠戾惊颤身子,膝盖碰着了食盒盖,发出了声响,很快沈珩推门出来,可一瞧见是她,浑身戾气愣是散了一半。
他缓了面色,走近她,低声说:“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
萧羡鱼定了定心神,仍有些紧张,说:“没什么,我我给您送点宵夜,现在就走…”
沈珩接过食盒,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低着头侧过身,沈珩的手顿在那里,又放下。
夜里风冷,想让她先回去,书房里那个男人却走了出来。
“哟,这就是弟妹吧。”
男人一身暗色常服,身量高大,轮廓略为粗犷,一边浓眉上有道浅浅的短疤,年纪与沈珩差不多,属于俊朗豪迈那一类的男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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