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师爷捂了捂心口,这俩人都已经铸成大错了,连孩子都有了,再不盯着点,万一再把孩子折腾没了,他可受不起那惊吓。
哎,做爹真难。
再说江舟,回去后就把白天派出去的人叫来:“知道老太太在哪里落脚吗?”
王捕头抱拳禀告道:“回大人,属下跟丢了,不过老太太的下落已经知道了。”
江舟挑眉:“怎么说?”
把人跟丢了还能知道下落?
王捕头看了眼新上任的年轻县太爷,默默拿出一张收据,递了过去。
“属下无能,一出衙门就把老夫人跟丢了,好在秦家酒楼刚刚送了这个过来。”
真是亲娘啊,一出门就奔着新开的大酒楼去,住最贵的的上房,喝最贵的酒,吃最贵的肉。
这才半天,五十两银子就没了。
不得不说老太太的牙口真好,七老八十了还能啃得动烤羊排,胃口还真不错。
江舟接过收据,从头到尾看了两遍,脸直接黑了。
新开的秦家酒楼她知道,就是秦初秦大掌柜的,一来南玉县就买下了最大的一个酒楼,装饰一番换了个门头,就开业了。
速度相当快,比她接手县衙的事务还快。
可老太太还不一定是她亲娘呢,就这么坑她,真的好吗?
才半天功夫,就把一个月的俸禄都折腾没了,还敢让人来县衙收账。
关键是她还没领到俸禄,拿什么付账?
见江舟颇受打击地沉默着,王捕头好心提醒道:“大人,秦家酒楼的伙计说,老夫人的账可以给您赊着。”
江舟把手里的收据又看了一遍,沉沉道:“老王啊,还要托你再跑一趟,就说老夫人的账不用赊,也不要派人来县衙收银子,我没有银子,让老太太自己想办法。”
王捕头眼神复杂的把收据接过来,转身走了。
废话,还以为这位年轻的县太爷是个大富大贵的,不然老夫人也不敢那么造啊。
万万没想到,高估了。
江舟直接不认账,也不知道老夫人有没有银子,不然恐怕要给人家酒楼刷盘子还债了。
就老夫人那白发苍苍直不起腰的样子,酒楼还不一定收呢。
不出王捕头所料,听说是衙门来人,秦家酒楼的东家亲自接见的。
秦初直接把收据一撕,淡笑道:“差爷言重了,秦某哪敢催江老夫人,尽管吃着住着就是,不记账。”
王捕头浓眉一挑,这位秦大掌柜有点意思啊。
有道是官字下面两个口,从来都是官吃民的,这下是不赊账了,直接不记账了。
至于江舟,也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县太爷上不上道,肯不肯多活几日。
王捕头眯了眯眼睛,从秦家酒楼这边得了准信便匆忙往回赶,把话带到。
江舟听完,叹气,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