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废话,快说,脏物都藏哪儿了?老实交代。”
谢予安眼珠子一转,说道:“叫你们严大人来,我只跟她说。”
徐锦怒道:“咱们严大人日理万机,怎有时间来处理你这小贼,少废话,快说!”
谢予安抱臂退了两步,“除了你们严大人,谁来问我我都不会开口的。”
“你——!”
谢予安似笑非笑道:“徐总捕,还是快叫你们严大人来吧,你们青天司若迟迟查不出赃物所在,丞相大人那里可不好交代啊。”
徐锦恼怒地瞪了一眼谢予安,这才转身离开地牢。
谢予安盯着阴森森的牢房走廊,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不多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严清川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拐角,最后来到了谢予安的牢房前。
她面色冷峻,眉宇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徐锦说你不肯老实交代,一定要见我才愿说出赃物所在,眼下你见到了,自己交代吧。”
谢予安嘿嘿一笑,立马一五一十按原身记忆中所偷赃物的藏匿点都告诉了严清川。
严清川听罢点点头转身就要走,谢予安立马喊道:“严大人留步!”
严清川回首看她,用眼神无声的表示你还有何事?
谢予安脸上带上讨好的笑容,“严大人,你看,我这认罪态度良好,是不是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严清川眉头浅皱,好似在思考。
谢予安抓着铁栏杆,脑袋挤在栏杆缝隙中,她微微仰头,满脸期待的看着对方。
少顷后,严大人言简意赅的开口:“不考虑。”
谢予安无语凝噎,想抽头回来,却发现自己脑袋被铁栏杆缝夹住了,“啊,痛痛痛,严大人快帮我一下。”
少顷后,谢予安感觉到额头被轻轻一推,她整个人瞬间脱离了铁门的桎梏。
她踉跄几步站定后,抬头看见严清川刚收回手,脸上嫌弃的神色还未敛下,额头刚刚那冰冰凉凉的触感,想来就是对方指腹的温度。
“你偷盗成性,劣迹斑斑,按本朝律法,收押五年,不可轻赦。”严清川漠然地说道。
谢予安立马声泪俱下道:“严大人,不瞒你说,我以偷盗为生都是迫不得已啊,我从小无父无母,无亲无友,又是一介弱女子,想在这世间活下去何其艰难?
但我明白,无论是何原因偷窃都是不对的,眼下我已然悔悟,还望严大人法外开恩,放过小女子吧,出去之后,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立志报效祖国与社会!做根正苗红的新时代好青年!”
严清川背着手看着谢予安,那表情就好似在说,这哪里来的二傻子。
“若人人如你一般,纵恶犯法之后,忏悔一番,便能免去牢狱之灾,那我大衍法律威信何在,朝廷威严何在?”严清川一脸无可商榷之相,说罢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