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年,你去了灵山就知道了。”虞容璧道,“灵山自开国以来便是皇室世家春猎之地,自然放养着许多奇鸟异兽。”
姜瑶月点点头,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还真怕虞容璧送一头狼来她的面前让她逗着玩儿。
“捉只鸟儿来承乾宫,倒可以与那只画眉作伴。”姜瑶月道。
“灵山也有不少性子温顺柔和的小兽,只是今年无法了。”
姜瑶月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低声道:“都是臣妾不好……”
于是虞容璧又慌了神。
“不是那个意思,”虞容璧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汗,“本来就是为了你才捉的猎物,你怎么反倒怪起自己来了。”
“臣妾只是害怕……”姜瑶月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垂了眸子不说话,将虞容璧的心高高吊着。
“你又怕什么?”虞容璧问。
“臣妾自己是没事,”姜瑶月顿了顿,接着道,“但是臣妾怕皇上厌弃了臣妾的小皇子。”
虞容璧愣了:“厌弃他做什么?”
姜瑶月又不说话了。
虞容璧一向对于她的拿乔作势没有办法。
妻子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自己的。
他只好又问:“那要怎么才能看起来没有厌弃他?”
姜瑶月心中窃喜。
嘴上却道:“这都要问臣妾……”脸上也同时泫然欲泣。
虞容璧只觉姜瑶月近来也实在太过敏感,想来是生产时受的刺激还未平复。
于是睡得正酣的小皇子又被抱来了两人面前。
姜瑶月欣赏了一会儿崽崽的睡颜,又偷偷看了一眼虞容璧,也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出神。
她一想起她的崽崽,中宫所出嫡长子,竟然要长到十来岁上,亲娘就要没的时候,才勉为其难做了太子,姜瑶月就非常不平。
怕是虞容璧今后又有其他更中意的儿子,根本不把长子当回事。
她正想着,却听虞容璧喃喃道:“挑个什么名字才好……”
姜瑶月立刻道:“叫什么都好,皇上挑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我们母子没有关系的。”
还不等虞容璧回答,她又道:“臣妾不求他日后如何,只愿他一辈子平平安安。”
虞容璧听后却笑了,道:“还要日后如何?他日后是储君,是大梁未来的天子。”
姜瑶月有些不屑,这就是骗人的鬼话了,待见你的时候自然挑好听的说。
谁知道日后会如何?
不过既然是虞容璧自己开的口,姜瑶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