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慌了:“为什么?”
“你知道的,我做了错事。”南丧看着车前风景,离自己熟悉的房子越来越近,说,“小北,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真的不会了。”
阮北听的摸不着头脑:“怎么你出门一趟,我都听不懂你说的话了。”
他说,“我怎么会跟你生气,你才几岁。”
南丧想起周拙和阮北都是26岁,又问:“小北,你和周拙在一起多久了?”
阮北以为他问的是自己做周拙的副手多久了,想了想说:“应该有五年了吧。”
“好久……”南丧听完,更是心虚地无地自容。
车在南三环区停下,南丧带着自己的行李下车了,关山车门上楼前还给阮北鞠了个躬,然后小跑着上去了,留下阮北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到五楼周拙家时,他停了停脚步,但又很快垂着脑袋上楼了。
周拙消失了五天,南丧除了能够在通讯器上收到周拙的消息,再不知道更多周拙的事。
南丧整天整天地泡在图书馆里,由庸俗到高尚,从山水到天地,畅游在文字沛瀚的浪涛之中,观看朝暮与云霞,窥探隐晦爱意与潦草秘密,倾听蹩脚笑言和平朴禅语,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永无止境。
今天是十一点才走到家的,经过五楼时候他习惯性地看了看周拙的门,然后抱着书上楼,脚步声叫醒了光亮,南丧看见门前站着的周拙。
他没换下鹤灰色的军装,那身大衣衬得他身材颀长,双肩宽阔有力,南丧一眼就认出那是周拙,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但到他身后又停住脚步。
周拙身上的气息冷冽的很,全然不像那晚帐篷中的炙热与滚烫,能将他燃烧。
周拙等了很久,都没见南丧有其他动作,主动转过身。
他眼下的乌黑在昏黄的楼道灯下都清晰可见,周身肃冷,看上去格外的凶,像是下一秒就要处罚南丧。
南丧在他灼灼的目光下退后两步,低声喊他:“周拙……”
“这些天在干什么。”周拙的声音沙哑,可见这些天过的并不好,他问,“为什么没有回我的消息。”
南丧抓了抓耳朵,说:“在图书馆看书。”
“没看书的时候呢,在干什么。”南丧退一步,周拙就逼近一步,“都在睡觉吗?”
他把南丧的话给说完了,南丧也无话可答,点了点头。
今日天朗气清,南丧换下了羽绒服,穿着一件杏色的短外套,晚上回来时走快了些,身上发热,就把外套扣子打开了。
晚间窗外的风一吹,让南丧看上去有些单薄,周拙将大衣脱了下来,正面披在他身上。
南丧立刻用手抱住了,防止大衣滑下去。但手里又抱着书,一时间左支右绌。
“开门……”周拙说。
南丧抱着周拙的衣服,问:“你要进我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