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着,旁边传来拧开瓶盖的声音。
吴利扭头看过去,见那神秘人摘下了防毒面罩,仰头喝水。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品出几分不对劲,随后也拿出自己的水,举杯:“敬周拙……”
“敬周拙!祝他在下面过的好!”
“敬周拙!为他送上一朵虚空菊花!”
“……”短程机三个小时后抵达民用机场,然后乘坐摆渡车回到城内。
摆渡车经过城门口,他们这一队人也在这里下车,打算到城门口附近的馆子店吃点儿好的。
好巧那个神秘人是第一个下车的。
他脚步飞快,靠近了守门的士兵。
吴利冲几个伙伴吹了吹口哨,让他们看那个神秘人怎么进城。
只见那人摘下了兜帽,又摘下了防毒面罩,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来。
接着,城门口的士兵整齐划一地踢步行军礼,喊道:“上将好!”
吴利瞪大了眼,那人……那人竟然是周拙!
再看就看不着了,一队士兵跑来,迎着周拙,然后又毕恭毕敬地请周拙上了车。
车轮下尘一扬,离开了。
吴利深吸口气,和身边不约而同地再发出一声「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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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拙站在电梯内,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数字。
0,-1,-2……-9。
终于到了。
电梯才开了个缝周拙就迫不及待地挤出去了。
路上应该是不小心撞到了两个研究员。但周拙毫无反应,非常不礼貌地继续往里走。
「嘭」的一声,研究室门被推开。
夏维颐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像只炸毛的猫。
“南丧呢?”周拙过去,用力握着他的肩,双眼都是熬出的血丝。
他风尘仆仆,身上还是无尽领域的脏污,说话的时候很克制。但面部肌肉轻微的抖动却出卖了他心中的慌张。
“在呢……”夏维颐轻声说。
周拙上下唇分开,很急促地呼吸了一下。
他的手在抖,从夏维颐双肩上拿下来,始终保持着张开的姿势,好半天都没有回复正常的屈伸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