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劭与毓宁俱是父母双亡,因此主位上连个人都没有,他们在主婚人的唱和声中拜完了堂,毓宁便被引着向后宅走去。
眼前一片红色什么都看不见,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也很陌生,毓宁攥着闵劭的手不肯走。
闵劭于是对着满堂宾客说了声抱歉,便牵着毓宁去了他们的新房。
有人感慨了一句,“谁能想到闵劭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这种用情至深的时候呢。”只是他这话刚说完便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抬头便对上了太子阴恻恻的视线,顿时噤了声。
一群人被引到前厅去吃酒宴。
闵劭将人送到房间后也返回了前厅。
前厅宴席已经开了,哪怕闵劭这位主人没来,他们也十分自觉的喝起了酒,只是并没有人敢灌闵劭的酒。
太子扫了一圈周围,率先举起酒杯道,“闵劭,孤敬你一杯。”
他也不说什么祝福的话,仰头便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闵劭也举起酒杯,喝净了杯中的酒。
有了这个开头,大家才陆陆续续的向闵劭敬起酒来。
只是敬着敬着便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呵,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娶毓宁郡主。”
闵劭脸色不变,只是抬起头向那个方向看去。
说话的人是礼部尚书的幼子,传言中曾经被闵劭屠尽满门的户部侍郎是他的表亲。
众人知道这是携带私怨,都没敢说话,只有太子在此时举着酒杯轻轻笑了一声。
这笑声在这种安静的时刻也显得十分明显。
闵劭没有看太子,只是看着刚才那个说话的人,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配不配自有皇上做主,你如今这话倒是和当年的户部侍郎有几分相像。”
那人听到这话一时变了脸色,怒道,“闵劭,你不过一个四品佥事,竟然敢威胁我?”
闵劭没有再理他,抬了抬手吩咐道,“来人,将这位客人请出去。”
话音落下,说话的人就被人拎起来扔了出去。
这下子哪怕还有些什么心思的顿时也默默的熄了火。
闵劭也不再和他们做面子功夫,放下酒杯就要转身离开,只是离开前看了太子一眼,说道,“今日是我和毓宁大喜的日子,还请表哥喝的尽兴一点。”
在场的有不少知道太子心思的,闵劭这句随毓宁郡主叫的“表哥”简直就是在生生打太子的脸。
大家都忍不住看向太子。
他们都看出来了刚才发话的人该是受了太子的的暗示,可闵劭如此不顾情面的反击也是他们没想到的。
只见太子目光阴沉的盯着闵劭离开的方向,生生捏碎了手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