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懒洋洋伸了懒腰,无聊得在屋中窜上窜下。
‘没想好’一醒,惠嬷嬷就不怎么愿意在屋中呆了,交待了柯度一声,而后去了外阁间。
柯度提醒‘没想好’小声些,怕它吵醒殿下,但‘没想好’分明不听他的,柯度头疼。
临侧苑落,洛远安在看礼部让人送来的生辰册子。
岁之入了屋中,“上君。”
只唤了声上君,没提何事,洛远安抬眸,周围的人都退了出去。
岁之阖上屋门,近前压低了声音,“上君,东宫那处有消息来了。说太傅一直在苑中,除了看书就是喂鱼,太傅性子清冷,也没旁的事情,也没同旁人接触。”
洛远安目光凝在一处,人还在东宫……
虽然那本《五目记》没有端倪,但他谨慎惯了,始终对岑远不放心。
许是岑远才入京不久,又不常露面的缘故,他摸不清他的心思。
“让人继续盯着。”洛远安吩咐一声。
岁之应是。
洛远安目光重新落回礼部呈递的册子上,太医说熬不过今冬,这应当是涟韵最后一个生辰宴了……
十余年了,时间磨平了他所有的棱角,他也一日日变成他早前最痛恨的人。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没有退路。
涟卿也没想到自己会一觉睡到夜半时候。
窗外大雨倾盆,夹杂着电闪雷鸣,会忽然将夜空照亮,也会突然一声惊雷。
她躺在床榻上,即便是听着惊雷,心中也是安稳的。
岑远留的话,莫名让她安心。
‘没想好’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只能抱着抱枕,虽然醒了,但也不想起身。
她也不知道岑远是不是真的在来的路上,但奇怪的是,她认识岑远的时间也不长,但他说等他,她就真的信他会来。
“喵”
‘没想好’回来了。
“没想好,上来。”涟卿唤了声。
‘没想好’熟练得跳到她头顶枕头处,靠着她,她不由笑了笑。
其实‘没想好’也好,岑远也好,都让她觉得亲切与熟悉,冲淡了周遭陌生和心慌……
大雨倾盆,犹若黑夜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电闪雷鸣中,十余骑在夜色中疾驰。雨势太大,再多的遮挡,行夜路也不安稳。
“主上,前方有村落,要不暂歇一刻?”陈壁看他,陈修远沉声道,“不歇了,今晚要赶到寒光寺。”
大雨滂沱,黑夜中疾驰,十余骑的距离拉长,陈修远的目光也跟着夜色黯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