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纵然受伤了,不屈还是那一身傲骨。
沈执清抽回视线,问出声,“宫里可还递来别的消息?”
浮春躬身,“这不前几天陛下将流云台划到了相爷您的名下,那边被烧毁的露台架子已被人撤走,宫里派人来问,看您什么时候抽空过去一趟验验结果。”
嵇宴曾经参与了宴霖的案子,如果当年的事□□有蹊跷,或许,能从嵇宴的流云台查到些什么。
沈执清将手里本是翻开的卷宗又合上,绕过桌案,“让人备车,本相现在就过去。”
浮春赶忙从一旁架子上拿起大氅给人披上,她朝着屋子外面看了一眼,有些拿不准沈执清的想法,“爷,我看人被打的不轻,这人您还关吗?”
沈执清拢了拢衣襟,微微侧目,“本相的话什么时候朝令夕改了?”
浮春赶忙低头应了一声是,“那我这就让人把人带过去。”
“等等。”沈执清视线落在屋外,“他身上有伤,给人找个大夫去。”
浮春掩唇笑了笑,“相爷心疼人下次就直说。”
“谁心疼他?本相不过是怕人死在本相的府里,晦气。”沈执清凶巴巴的拉开门,就正对上宴朝欢望过来的眼神。
此时那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染了一抹凶色,像是从地里爬出来的恶鬼,死了也要拉了他垫背似的。
沈执清:“………………”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溜了溜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的早!!!!!
第20章私藏
一年半了,这还是沈执清第一次重新踏入流云宫。
执灯的宫婢想要跟人进去,被沈执清挥退。
头顶孤月,挂于斜飞的檐角,皎白的光色映落入湖水当中,像是渡了一层淡银。
雍玦想要休憩的观景台已经被拆掉,大火并没有波及到流云台其余各处,整个流云台因主人的离开,像是没了人气。
沈执清执灯穿过回廊,进了殿。
殿内灯火通明,空无一人。
他爱热闹,以往流云台也冷清,他总不爱来,但只要他来,嵇宴总在。
可现在也只剩他一个人了。
沈执清攥紧了执灯的手,半晌,将灼燃的长灯吹熄。
流云台因是在原先祭天的法坛上改建,整体的面积比寻常的宫殿要大。听说后来嵇宴将宫殿改建了一番,至于改建的哪里,连当初嵇宴死时皇室的人跑来查抄都愣是没看出来。
后来皇室的人跑来问他,倒是把沈执清给问愣了。
嵇宴这人心思重的很,自己老巢改建怎么会告诉他?